一次的交谈中,他不经意地提到对这里环境的赞赏,上官朔方便慷慨地说要将这座宅院送给他。他知道一座小小的宅院对上官朔方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便不客气地接受了,现在这座宅院已归他所有,里头没有半名仆役或丫环,更显得整间屋子静谧而幽雅。由于义父并不知道他和上官朔方的交情,更不知道这个地方原属于上官朔方、现在归他所有,所以他们暂时不必担心会败露行踪。
“今晚你就住这儿吧!”冯荆棘将颜若霜带到一间房里。
颜若霜环顾四周,对房内简洁清幽的陈设和布置相当满意。
冯荆棘沉默地盯着她片刻后,突然开口问道:“为什么你会对我义父怀有那么深的恨意?”他一直对这个问题感到疑惑,心里也有诸多的揣测。
“那你们又为什么要计划毁了你义父一手创立的蔑世山庄?”颜若霜反问,突然发现在这方面,他们的心思倒是相同的。
“我们虽是‘义父子’,但彼此之间毫无亲情可言,对他来说,我们这几个义子和他的手下没什么两样,只要将来他有了子嗣,蔑世山庄将没有我们立足之地。”冯荆棘的唇角嘲讽地扬起。“没有人能接受长年卖命、劳心劳力的结果是这样,再则,我们对他剽悍自大的行事作风相当不认同,所以暗中进行推翻他的计划已有好一阵子了。”颜若霜愣住了,不是因为他话中的内容,而是没想到他竟会将这一切告诉她。她本以为他不会透露一字半句,所以才拿这个问题来堵他先前的问题,没想到他却毫不保留地将一切说了出来。
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那该是他和他义弟之间的秘密啊!
“好了,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恨我义父了吧?”冯荆棘盯着她,不打算放过先前的问题。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颜若霜轻哼。
虽然他出乎意料地回答了她的问题,但不代表她就必须礼尚往来地回答他,她可不打算和他说那么多。
“我们都这么亲密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冯荆棘蓦然扯开一抹笑。她就像是美丽的谜团,彻底引起他探究的兴趣。
亲密!?颜若霜的俏脸一热,啐道:“谁跟你亲密了?”
“没有吗?我们的身体曾亲密的交缠,难道你忘了?”盯着她颊上那两抹醉人的红霞,冯荆棘的眸光倏然转暗。
“住口!住口!又没喝醉酒,别净说些醉话!”颜若霜又气又羞地嚷着。听他提起那一日的事,一幕幕激情香艳的画面冷不防地跃入脑中,令她的心失速地狂跳着,同时也强烈地意识到他们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这男人无庸置疑的不是个君子,此刻两人独处一室,那一日的“错误”会不会再次发生?
一思及有这个可能,颜若霜蓦然发慌,一股炙烫的热流瞬间在她的血管里奔窜冲撞着,使得她浑身发热、双颊发烫,体内也陡然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像是对可能发生的事有些抗拒也有些期待
她竟然会隐隐地期待!?一意识到自己骇人的想法,颜若霜的心更慌乱了,那种几乎喘不过气的感受再一次袭上心胸,令她直觉到危险的迫近。
冯荆棘低低一笑,黑眸闪烁着炯亮的光芒,像是看穿了她的慌乱,也看穿了令她心慌的原因——她,也强烈地感受到他们之间无可抗拒的吸引力。
他低沉的笑声令颜若霜的身子轻窜过一阵战栗,她不自在地清清喉咙,板起脸瞪着他。“夜深了,我要睡了。”她对他下起逐客令。再不将他赶走,说不定她心中的危险预感真的会实现。
“是啊!夜深了,是该睡了。”冯荆棘点头附和她的话,但却动也不动地伫立在原地。
颜若霜见他似乎没有要离开的念头,心中不禁敲起了警钟。
“那你还不去睡?”
冯荆棘的回答是转身朝房门口走去,就在颜若霜以为他要离开而暗自松了一口气时,他竟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落了门闩,将两人关在同一间房内——“你”颜若霜错愕地瞪着回过身来望着她的冯荆棘。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该不会是真的想
冯荆棘噙着一抹笑意,定定地注视着她,毫不掩饰眼中激狂如焰的熠熠光芒。“你你我警告你,离我远一点”颜若霜防备地瞪着他,警告的话却因心慌而显得结结巴巴。
天!扁是被他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的心就掀起了阵阵波涛,若是让他更靠近自己,那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冯荆棘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甚至还迈开步伐朝她走近,炽烈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她片刻。
房内顿时笼罩着一股紧绷而暧昧的气氛,颜若霜全身的神经绷紧,在他火焰般的眸子注视下,突然有种错觉,觉得自己仿佛又被剥光了衣裳,被压制在他那副伟岸精壮的身躯下不!那天的事是个错误,她不能容许自己一错再错下去!
“你要是喜欢这间房,那就让给你吧!你不走,我走!”
颜若霜绷着脸,打算离开这个房间,却在经过他面前的刹那,被他一把扯至胸前,将她带入怀中。
他的力道相当大,使得她的身子重重地撞进他的怀里。
再一次被他有力的双臂紧锁在怀中,被他男性的气息紧紧地包围住,颜若霜蓦然惊觉自己竟对这堵胸膛产生了一种奇异而复杂的感受,竟觉得他的怀抱熟悉而温暖,甚至不想挣开!?
不,不该是这样的!她怎能沉沦在他的怀中?
“放开我!”她挣扎着,却丝毫敌不过他的力气。
“霜儿,对自己诚实点,何必费心去抗拒这一切?”他的嗓音低沉喑哑,在她心底激起了惊涛骇浪。
“住口!你住口!谁许你这样唤我?谁许你满嘴的胡言乱语?”她慌了,不明白他为何总能如此轻易地撩拨她的心绪?
“你在害怕?”
“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她嘴硬地反驳,但心里却明白她的确是害怕,害怕自己会在他的激狂下彻底沦陷。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样,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如此轻易就在他的怀中融化,她该恨他,更该痛恨他的触碰,但却偏偏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似的,在他的怀里如棉絮一般使不出半点力来。
“真的不怕?那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吧!”他抬起她的下巴,吐出的温热气息拂过她的面颊,引起她的阵阵轻颤。
颜若霜正想大声告诉他——她无需向他证明些什么,但是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轻启的唇就被他密实地堵住,炽狂的吻在瞬间扰乱了她的思绪。
颜若霜知道自己该推开他,可抵在他胸膛的双手不但没有使劲推拒,反而还不自觉地揪紧了他胸前的衣衫,像是不愿让他离去似的。
冯荆棘深深地吻着她,直到她柔若无骨的身子瘫软在他怀里,他才松开了她甜美的唇,将意乱情迷的她打横抱起,放到了柔软的床榻上。
颜若霜双颊绯红,气喘吁吁,被刚才的吻撩拨得意乱情迷,直到瞥见他唇角的笑意和他眼底燃烧的火焰,她才猛然惊觉自己正被他困在床上!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我当然可以,也只有我才可以。”冯荆棘霸气地宣告。她是他的女人,全天下唯有他才有吻她、碰她的权利!
他话中的认真与笃定令颜若霜蓦然心惊。他怎能将一切说得如此天经地义?仿佛她生来就是属于他似的!
“对自己诚实一点,霜儿,你知道你并不是真心想抗拒的,不是吗?”他在她的耳畔轻语,低哑的嗓音充满了**的诱惑。
“我”酥麻的感觉令颜若霜的思绪变得混沌迷乱,她发现自己竟无法义正辞严地反驳他。
他已成功地逼得她无法再忽视或否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在她极力想逃离他的同时,内心深处却也隐隐眷恋着他的体温与拥抱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被他撩起的滚滚情潮在体内猛烈冲撞,让她的胸口隐隐泛着疼痛,几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终于,她降服似地叹了口气,决定对心底深处的感觉妥协——就让她彻底沉沦、放纵一回,什么也别想吧!
一意识到她的软化,冯荆棘体内的**在瞬间激狂地燃起,他迅速褪去了彼此的衣衫,伟岸的男性躯体覆上她雪白柔软的娇胴。
肌肤的亲昵相贴,使得火热的激情骤然升高,虽然凉沁的晚风一阵阵地自敞开的窗子轻拂而入,但他们只觉得浑身发烫,丝毫感受不到半点夜风的清凉。
颜若霜紧闭上眼,感受着他在她赤luo娇躯上所做的一切,**的风暴在她体内狂恣地肆虐着,一股磨人的空虚随着他愈渐火热的**而急遽加深。
她在他身下迷乱地颤抖着,本能地弓起身子,将自己的身躯更加紧密地贴着他,渴望体内的燥热情火能得到纾解。
当她情难自禁地发出串串娇媚的吟哦声时,冯荆棘的自制力也几乎快冲破了界限,他分开她的双腿,置身于她的腿间,火热的欲望寻着了销魂润泽的秘地,宛若拉满的弓箭蓄势待发。
当她出于本能地将修长匀称的双腿圈住他的腰身时,他几乎想不顾一切地狠狠冲入她的体内!
“霜儿,睁开眼,看着我!”他嘶声低吼着,执意要她与他一起燃烧。他要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是他的人!
颜若霜缓缓地睁开眼,心思迷乱地望着他。
他勉强自己按捺不动,一滴滴克制的汗水顺着他的面颊淌下,滴落在她雪白浑圆的酥胸上,那高温炙热的汗珠,仿佛融入她的胸房、透进她的肌肤、渗至她的骨血,最后深刻地熨烙在她的心上
他们的视线炽热而迷乱地交缠着,就在颜若霜恍惚地以为他们将这样四目凝望到地老天荒的时候,他突然狂悍地挺身而入,深深埋进了她的体内。
她忍不住发出惊喘,不可思议的感觉瞬间填满了她的全身,她清楚地感受到他就在她的体内,那种感觉好奇妙,在感到无比充实的同时,却又升起一波波难耐的空虚**染红了她的颊、氤氲了她的眼,她媚眼如丝地瞅着他,眸中有着无言的渴求,渴望他给予更多、更多,填满她所有的空虚。
冯荆棘懂得她无声的恳求,事实上他也无法再按捺片刻了,他任由**驱策地冲刺着,串串美妙的娇吟立刻自她的唇中逸出。
看见她迷醉动情的媚态,一股男性的骄傲油然而生,他低吼着,以悍然狂猛的律动将两人一起推向**的顶端
一整日的奔波,再加上这场激切的欢爱,几乎抽光了他们所有的气力,在彼此皆达到了深沉的满足之后,他们倦极地睡去。
月入罗幔,映照在他们相拥而眠的身躯上,即使是在睡梦中,他们的肢体依旧亲昵地交缠着,宛若不忍片刻分离的交颈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