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那鼓起来像小山一般的,是丝绸包裹的行囊。
皇叔.....果然财大气粗。
她将包袱打开,随意的挑了两件衣服递给了白迟墨,脸上不由得染上了几分娇红,“皇叔,就换这个吧。”
她也就是良心隐隐作疼,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虽长辈对晚辈好是应该的,但,她毕竟有过好多次杀他的念头,并且付诸行动。
虽然说她有点手残,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但存在过的,是不容人否定,不容人质疑的。
白迟墨没有接过,低低徐徐的笑了一声,在这夜里,显得有些突兀,“你替我换?”
“皇叔瞎说什么呢,我.....怎么能替你换呢。”
迫人的气息在接近,携带着春雨微凉的水汽。
他靠近了她,狭长的眼里多了几分笑意,“阿玖,我们都是男人,你在想什么?”
白玖偏过眸子,简直不敢再看白迟墨了,距离这么近,她都快要被他沦陷了,就连意识都开始模糊不清。
他们难道不是好叔侄么,为什么这男人要将她当成好基友?
她以前觉着自己的脸皮虽然不厚,但也不薄,可每次在他面前,她满面的伪装总会被这男人给击败,溃不成军。
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他。
“皇叔,我......”
我了个半天,白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似乎看出她的窘迫,伸出手,将她怀中紧紧抱着的衣服拿了过去。
他修长的手指在盘扣上翻飞,不一会,便将扣子解开,衣服也褪了下去。
赤果果的上半身暴露在她的眼前,无疑是吸睛的存在。
肌理分明,线条流畅,肌肤的颜色呈现着小麦色,从发丝上流下的水珠顺着肌理滑落,落入长裤之中。
这一切,简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美色。
白玖觉得头脑有点晕,好像是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冲到了头顶,脸颊也滚烫的像是煮熟的鸡蛋,热得她都要出汗了。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转过身,背对着他。
背过去的每一刻都是那般的煎熬,明明他换衣服的时间很短,可是,她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她真真是一个正人君子,如此美色当前,还能临危不乱,果然保存了她小仙女的传统美德。
十分突然的,她被一件湿衣给罩住了脑袋。
她的视线一片昏暗,面对着如此挑衅,她迅速的将那衣服拽了下来,特别愤怒的转过身,义正言辞的刚准备调侃皇叔几句。
结果视线一下子定格住了。
湿衣服被摆放在一旁,他盘膝坐在那里,穿的是月牙白的束身长袍,袍上有着云纹盘旋,腰系玉带,透着贵气。
长发如墨倾泻在衣服上,立体五官散着冰冷的气息。
睫毛简直比女人的还要长。
祸水!妥妥的祸水!
白玖呼吸一紧,忍不住夸赞道,“皇叔穿上白袍还真是人模狗样....呸呸呸.....英俊非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很快,品菊便上了马车,他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好像还是个防雨的。
而在那阵阵雨声里,四匹马撒脱般的迈着马蹄子,时时淌过水汪,惊起水珠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