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美兰州?”孟铮接过车票,狐疑的问了一句。
“是啊,森美兰州,九州,Sembilan在马来语里边是9的意思。看来我们的方向没错,所以我就叫人办理了特殊通行证,买了车票,我们这就去到吉隆坡,然后想办法去森美兰。”
“我知道,这是英国人抢了多年的地方,离吉隆坡几十公里而已。我们现在就去?”
……
金刚的声音打断了孟铮的沉思。
“别想了。”金刚突然停止了打呼,转过头盯着孟铮,“我们以前都是有计划有后勤进去三条线出来三条线各种保障,所以的结果也是跟预期的相差无几。这一次,我们纯靠自己,想那么多没用,反正我要知道,他们究竟怎么了?谁干的?至于手段,教官教过的,无所不用其极,血债血偿,反正我觉得无所谓。”
他盯着孟铮,眼神里往日的狡诈神情全然消失,只剩下炽热。
“我知道。”孟铮微微一笑。
他当然知道,这帮子兄弟都是换个命的。所以,他才担心,才恐惧,才有并没有说出来的心里的绞痛。
“快到了。”刘海在后排伸手拍了拍金刚的头,然后用大拇指拍拍孟铮的脸,又用食指跟中指再拍了拍孟铮的脖子,声音降低,“分开走,晚上9点在阿罗街美食城左侧大门,我开车来接你们,双闪,两下。”说完他站起身,走到前面那个像是玩户外的白人身边站着。
很快,长途大巴驶进了吉隆坡海关,简单的验证之后,三个人前后过关,刘海过关后直奔厕所,金刚跟孟铮随手拦了一台黑的士就上车往吉隆坡市内驶去。
白人原来也跟在他们仨的后边朝大巴走过去,突然发现刘海转身往厕所走去,而孟铮跟金刚又拦了一台的士走了,不禁一愣,然后赶紧也往厕所走去,但随之便撞上那名在前排看书的日耳曼老头,白人一边道歉一边抬头看着厕所的方向,老头这下子可不干了,用德语大声的吼叫着并拉着他不让走,等他摆脱老人的纠缠再冲进厕所的时候,刘海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找到自己乘坐的大巴,车上老人仍旧对他怒目而视,那一对情侣仍旧坐在后座叽叽咋咋。巴士司机在跟海关警察咨询后,便放弃了等待不见了的三名客人的想法,慢悠悠的向室内驶去。
远在万里之外的法兰克福,曾氏庄园。
曾家主人曾羽的副手陈洪,将手机递给正在逗弄女儿的曾羽手上,曾羽接过来一看,上边有一条短讯:手镯丢失。
“让他找回来。”曾羽将手机丢给陈洪,继续跟女儿玩着一款无需费脑的手机游戏。“对了,打个电话给表弟,我要跟他通话。”
新加坡时间,晚上8点。
自称为曾羽表弟的袁标挂掉公用电话,有点迷惑的摇摇头,站了两秒,然后大步走向灯火辉煌的闹市深处。
“我的背景,这些事情,我们不能参与,一旦参与了,事情会变得更复杂甚至更可怕,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做好一切准备保护小豪的安全……”
“……我当然爱我的祖国,爱国的方式很多种,像我这样的人,只能偷偷的爱……”
“……相信我,他们能搞定的……”
这是曾羽在电话里说的话,一直在表弟的脑海中回想,右手不自主的摸摸眉心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