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移。”
舒邵直言不讳地说道:“将军表奏在下为庐江太守,在下将庐江北部民众迁移到义阳三郡,则庐江空虚,在下的庐江太守有何意义?”
徐璆也表达同样的疑问。
魏延笑道:“二位无需多虑,不管是孟玉的九江太守,还是仲膺的庐江太守,皆是临时官职,如若两位尽职尽责,则未来京兆尹、弘农太守,便是二位的官职。”
贾诩就任司隶校尉之后,跟魏延来信抱怨过,长安京兆、弘农等地现任官员皆是庸才,希望征辟原先任京兆尹的司马防能官复原职。
魏延非常果断地否决了贾诩的提议,不只是因为对司马懿以及司马家族的厌恶,更是对司马防和曹操旧情的忌惮。
司马防年轻时在州郡做官,26岁就被调入洛阳担任尚书右丞。当时官员升迁需要有人推荐才可以,在尚书右丞的职位上,司马防保举了一个20岁的年轻人出任洛阳北部尉,让这个年轻人第一次坐上了领导岗位,这是一次改写司马家族历史的举荐,因为这个年轻人,叫做曹操。
后来,曹操64岁时称魏王,回首往事,感慨万千,想起自己担任的第一个官职,请司马防一叙,酒过三巡,曹操很有兴致地问道:“孤现在还能当北部尉吗?”司马防不卑不亢地回答:“当初举荐大王的时候,做北部尉很合适。”
除了举荐曹操,司马防在事业上实在没有什么作为。但他在家庭教育上却很有一手。他的八个儿子(司马八达)在他面前,老爹不说进来,儿子就不敢进来,老爹不说坐下儿子就不敢坐,老爹不提问,儿子都不敢说话。可是,无论司马防多么严肃、多么性直方正,也无论他是不是整天在家里背诵《汉书》,他面对人生重大抉择时那随波逐流明哲保身的态度、处处以保全性命、保全家族利益为优先选择的人生哲学才是他留给他的八个儿子,尤其是三个较年长的儿子司马朗、司马懿、司马孚最深刻的印象。
所以,以真实的历史而论,《军师联盟》前期的事情,基本不太可能,因为司马防及其儿子司马朗、司马懿、司马孚等人都是极其明哲保身的人,绝对不可能掺和到保皇党里面。
听到魏延这样说,徐璆和舒邵全都长出了一口气:“愿为将军效力。”
随后,魏延敲打一下舒邵:“仲膺,我们做个假设,我没有打过来,寿春依然在袁术手里,到了今年年末,到处旱灾蝗灾,颗粒无收,到处都是饥肠辘辘奄奄一息的灾民,袁术命你掌管十万石军粮,你是将军粮押解前方,还是散给灾民?”
舒邵沉吟片刻,一脸毅然决然:“宁以一命,救百姓于涂炭!”
魏延深深叹息一声:“仲膺,小仁乃大仁之贼,小慈乃大慈之贼!只有振军纪、练强卒,尽早结束战乱,让天下百姓恢复统一的稳定生活,才是真正的仁道,否则便是救得民众一时,何能救得他们一世……”
打个比方,要是二战日寇入侵时,地方长官都把军费扶贫,于国事何益,反而加快百姓的受虐程度。
那一世舒邵无视大局,目无法纪、军纪,小慈小仁,沽名钓誉,袁术没斩他,实乃袁术败因之一。
不用多说,舒邵犹如醍醐灌顶,猛然惊醒,俯身下拜:“将军之言,振聋发聩,属下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