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死罪。
他现在心乱如麻,既然黄射无所谓了,他也无所谓了,招呼将士继续往前走。
果然,如苏飞所料,当他们进入两个密林之间,从两侧分别杀出两千人马,把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一将,二十三四岁,脸型棱角分明,眉宇间有种桀骜不驯的气质,身形高大健硕,头戴束发金冠,双耳带着金环,一身大红锦袍,穿得跟新郎官似的,腰缠铁链,手持双戟。
苏飞大喝道:“来将何人?”
对方大笑道:“我乃平南将军帐下水军校尉甘宁甘兴霸是也,你是苏飞,那个家伙便是黄射吗?”
苏飞叫道:“正是在下!你想怎样?”
甘宁一脸放荡不羁的笑容:“你们来我们义阳,没有进去坐坐就回去了,我家主公会责怪我们不好客的!”
苏飞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甘宁传下将令:“缴械投降者免死!到时候会跟黄祖商谈把你们赎回去,要是反抗的话,格杀勿论!”
之前已经被管亥两千骑兵追杀了一路,疲惫不堪,现在又被甘宁重兵团团围住,不待苏飞和黄射下令,大部分江夏兵都放下兵器,伏地投降。
苏飞和黄射见大势已去,也只得放弃反抗。
甘宁大笑:“这样才乖嘛!全都绑起来。”
长长的绳子把江夏兵绑在一起,排成队列,往义阳新城走去。
甘宁只派了两百人马押解着这支队伍,到义阳新城交给满宠。
而甘宁则继续回军和文聘一起,横扫江夏那些世家坞堡。
那些跟随黄射一起图谋义阳新城的世家,兵力在义阳城下折损了三四成,回江夏的路上又被文聘、甘宁的人马伏击,折损殆尽,而他们没有多少人马留守的坞堡全部被文聘、甘宁大军一鼓拿下。
……
此时的樊家坞堡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欢愉之声。
原来樊家宗族的女子有许多都被贬入红粉营,由这次攻占樊家坞堡军功名列前列的将士们享用。
那些将士过去憋坏了,根本不像魏延还玩那么多前戏,直接挺枪上马。
而那些女子绝大部分都是已婚妇人,遇到这些精壮的士卒,一开始是拒绝的,可慢慢地,她们就开始此起彼伏地发出快乐的声音。
这个时候的房子根本毫无隔音效果,樊建听得真真的,一会儿听到他父亲小妾的声音,一会儿听到他大嫂的声音,一会儿听到他弟妹的声音,除了他的妻子吴美娘和小妹的声音,其他女眷的声音几乎都听得真真的,就连他那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母亲的声音都听得到,而且声音还特别大。
樊建很想堵着耳朵,可他双手都被困住,他想咬舌自尽,嘴巴却被堵着了,现在的他,只能听着樊家家眷的欢愉之声,忍受着千分的屈辱。
他落得这样的下场,纯属活该,不应魏延的征辟,还要阴谋害他,如此犯贱,就该被糟践。
这个时候,他并不知道,更大的屈辱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