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利。
这地宫三层里平时白天都没什么人会下来,这回深夜了何大护法却迷路迷来了。花娉表示很忧伤。自从不用和她演双簧了后,何大护法便成天见首不见尾的,没想到这一次半夜三更倒是给见着了。
何如笑眯眯地看着花娉,骆习航身形一动便欲上前挡在她前面,却被花娉及时地暗中拉住。花娉上前一步,笑得十分自若:“呵呵呵,的确很巧啊何护法。能从一层绕到三层,我们这路都迷得很有创意。”
花娉说着朝左方指了指:“我觉得走这个方向应该是没错的,何护法要一起么?”
“正有此意。”何如的小酒窝闪啊闪,笑眯眯走近,然后笑眯眯看向了骆习航,“这位少侠……有几分面熟啊?”
花娉一脸惊讶:“当然面熟,这是阎神医啊何护法!”花娉同情地看着何如啧啧摇头,“何护法,想不到你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如今不仅迷路还迷脸,连阎神医都不认识了!”
何如和骆习航的眼角同时一抽。睁眼说瞎话瞎到这个地步,也是需要勇气的。
花娉的神情却十分认真并且带着诚挚的关心,往一边挪了挪给何如让位:“何护法,你再看看清楚。”
“……”何如和骆习航大眼瞪小眼,仿佛都隐隐看到了对方额际的黑线。
然后何如笑了,再上前一步,袖中的手却悄悄聚气:“那就有劳阎神医帮我看看这路盲脸盲之症可否还有救了。”
何如就要出手,借着方才挪位之机不动声色绕到何如身后的花娉却突然奋力挥起锈剑,狠狠朝何如后脑勺敲去……
花娉原想,何如知道她就是个半点武艺也没有的花瓶,自是不会对她有多防备的,所以打算碰碰运气。这锈剑挺重,敲晕个把人应该是没问题的。可她却忘了习武之人,特别是像何如这种高手的本能。
所以何如在锈剑敲下来的最后一瞬及时一偏闪过了攻击,同时迅速出手制住了花娉,钳住她的双手,近距离盯着她,眼神似乎少见地带着怒意却幽黑到深不见底,仿佛换了一个人,竟和苏良装深沉时的眼神十分相似。
花娉一时微惊,愣了一瞬后很快便反应敏捷地就着近距离……狠狠一头磕上了何如脑门。
这等无赖手段,高手自然是怎么也想不到的。花娉快、狠、准,拿出了不惧脑震荡的英雄气概,以她没啥智商却很耐撞的脑袋瓜,英勇地击中了敌人!
于是悲剧中招的何大护法手中一松,花娉自已也已眼冒金星晕头晕脑,却抓紧机会,迅速抬手,一剑敲上了何如脑门。
“咚”一声,何大护法终于彻底晕了过去。取得了战争胜利的花娉松了口气,也失力地瘫软在地。
一切皆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作为一个光明磊落的前高手,骆习航骆少侠自然也没能料到这剧情发展,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然后才反应过来,上前扶起花娉,十分自然地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很疼吧小娉?”
能让他在如此心境之下还能有想笑的冲动,骆习航突然很感激花娉。
而骆习航的动作让花娉头顶的金星和小鸟瞬时便散去飞走,小心肝跳了跳,小脸蛋红了红,竟然难得地有些结巴:“还还……还好,我……我是葫芦小金刚,没事的……”
不对,见鬼的葫芦小金刚!她应该娇弱地捧心,啊不,捧头,倒在骆美男怀里才对!
错失良机的花娉十分忧伤,她人生中已堆积如山的后悔事此刻又多了一件。
也不等骆习航思考“葫芦小金刚”是个什么东西,花娉便很快垂首掩住了发烫的面颊,让自己转移了注意:“骆……骆大哥,看来我们还得再回去一趟,先把何护法藏在地牢里吧。”
何如本来就见首不见尾,消失个两天三天的,应该也没人会注意。一会儿将骆习航藏好后,再去地宫二层弄点迷烟来,争取个两天时间后……再说吧。
花娉认为,比起苏良、阎浩和觅宁,何如对她算是最好的了,她也还算喜欢他,这大概是双簧艺术表演事业中培养的深厚同事情谊。所以她看向地板上的何如,愧疚地对着他合了合掌,其实她还很想再上根香,只可惜情况不允许。
对不起了何护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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