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娉不知道自己在地底下呆了多久。不过以她那不太规律的生物钟粗粗推断一下,没有十天也有半个月了。
在这十天半个月里,苏魔头对着那具红润香甜的尸体,以他那魔一般的体质,很有毅力地将满屋的酒坛一个接一个喝空。
她最初为了早日离开,曾很有牺牲精神地打算帮着苏白莲一起喝,同时可以趁机偷偷倒掉一点。谁知出师不利,明明特地挑了坛闻起来挺清新的果子酒,而且偷偷倒掉的比喝下去的要多得多,结果还是一醉醉了两天。
醒来之后苏白莲看她的眼神很是微妙,一如既往的深沉之中夹杂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她表示十分莫明,她喝醉了向来只会睡觉,既没有吐他一身,也没有大吵大闹,实在不知哪里又得罪了这朵大白莲。最后她归结于他郁结在心无处抒发,只能找她这个唯一的活物释放压力,要不就是喝得实有有点多以致于神智不怎么清醒。所以她十分体贴地原谅了他。
之后苏白莲再不肯让她碰那些酒坛子,而她也发现那次喝醉后自己断掉的右腿似乎痛得又厉害了几分,看来骨折后的确是不能喝酒的。所以她也就放弃了好心帮忙的念头,只是再没有机会偷偷倒掉些酒,让她很是担心苏白莲一个酒精中毒她就要跟着他一起挂了。
苏白莲在这十天半个月里偏执地对着尸体喝酒,她则在无聊之中一腐一拐将画舫上下全部翻了个遍。只可惜既没有找到宝藏也没有找到秘籍。只是在画舫的第三层发现了一个能取地下之水的装置。可见那长榻上的瘦大叔似乎在这地下住了不短的时间。
万幸苏白莲最终没有酒精中毒,在她快要将画舫上所有能找到的食物都消灭干净之际,他终于喝空了全部的酒坛子。
她总算可以离开了……
“轰隆隆——”
满怀希望准备出发的花娉,目瞪口呆地看着苏良一掌劈向入口处的石门,之后又连连数掌。地动山摇,沙石滚落,尘土漫天。
尘埃落定之时,那入口已被堵得死死。
花娉瞪着入口眼角狂抽,半晌之后缓缓偏头看向苏良:“……苏公子,这回换成您要和我殉情了吗?”
“宫主你想多了。”苏良以一种看奇葩的眼神同情地瞅她一眼,转身走到地室的别处查探起来。
“……”花娉忍住了掀桌的冲动,看着苏良在地室的墙壁上这里摸摸那里敲敲,眼角抽得更厉害了。十分好心地提醒道:“苏公子,别费劲了,我早试过了,这些夜明珠都抠不下来。”
当然,你也别想抠出另一个出口来,我早已把这四面墙都研究遍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花娉咬牙微笑瞪着苏良,眼中怒火十分有活力地跳动着。苏白莲你能在找到新的出口后再抽风堵了入口吗?
苏良停了下来,看向花娉:“宫主死心吧,苏某和宫主殉不了情。这画舫主人绝不会勤快地从那条麻烦的地道出入,必有别的通道。”
苏良说着又飞身一跃上了船,环视片刻后走向了甲板上的白玉雕像。
“苏公子,那个我也试过,搬不动的。”花娉又好心提醒,“不过如果你舍得的话,倒是可以敲个头啊手啊的下来,应该也值不少钱。”
花娉早就想过尝试寻找另一个出口了,在苏良十分坚定地灌死自己的时候,她已经将这里所有可能藏着出口的地方都查探了一遍,只是最终一无所获,所以才只能乖乖等着苏良带她从来路出去下悬崖。
如今这唯一的路也被毁了。
就在花娉忧伤地抱紧她充当拐杖的锈剑,悲叹终将命丧于此之时,苏良竟然旋开了玉像,于此同时,沉闷的轰轰声响起,地室顶部竟旋转着裂出了一个圆形大洞。
“……”花娉瞪着大洞再一次目瞪口呆。你妹她研究了好几天也没找着机关啊。
苏良望天悠悠感慨:“做人要看开,有很多事情都是别人能轻松做到,而自己却偏偏怎么也做不到。”而后转回头,立于画舫之上俯视花娉,“你说是吗宫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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