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阎宙心中特别恼火。
他从来没和女人这样亲近过,把她当第一个,忍不住想靠近她,抱着她,想与她越来越近,并且以后也经常在一起……
他抱着她,望着她睡颜那么甜美沉醉,以为她也是和他一样的心情,把他当头一个,唯一的一个。
可是……
她……
竟然这样说!
她说男人数不清当然是夸张,但是她一定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真的是随便躺一下吧?
“好,很好。”他压抑着怒气。
眼底像是星空漩涡一样,越发辽远,幽深,冰冷,难以接近。
暗中,一直守护的羽毛偏了偏头,很困惑地望着新旧两个主人。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躺在一起睡了半夜加半天,看起来非常甜蜜和谐的两个人,突然下了床就剑拔弩张起来。
难道,两位主人在床上的时候才能和谐吗?
“嘻嘻,姐姐我是很好,不劳你夸奖。”
“本君走了。”
简单的两句话之后,羽毛就看见魔阎宙拂袖消失,而月无痕哼了一下,出门洗漱去了。
怎么回事?羽毛不懂。
怎么回事?月无痕也不太懂。
魔阎宙干嘛突然生那么大气啊,他虽然没有发火,但是她感受到他的怒意了。
难道他听了她的话之后,吃醋?或者生气了?
不至于吧?
月无痕一头雾水地洗完脸,突然想起来,忘记问魔阎宙他血液的事情了!
她想来想去,大概是在沾染了他的血之后,她身体起了变化,变得虚弱而元力流失。
如果是绯月城堡的问题,美少年不一定实话实说,她总得跟魔阎宙排除一下。
但是他生气走了,月无痕只好以后再问。
“小姐您今天需要我做什么?”程小坎见月无痕起床了,特别积极过来寻找工作。
月无痕打发她自便,“让我安静一下就好。”
这一天并没有要紧事,月无痕踏踏实实在家中研究炼药,在绯月城堡里背诵的炼药入门知识,她还没有融会贯通。
虽然她比别人有优势,能看见元素流动,但炼药这门学问,并不是看见元素就可以那么简单。
真正学起来,月无痕才发现炼药学问的博大精深。
每一种丹药都有固定而精细的药材配比,并且附带相应的炼制流程。无论哪一个细节出现了问题,都有可能造成炼药的完全失败。
而炼药所用的炉鼎,甚至炉火,乃至炼药的房间环境,都有很多讲究,而且越是高品的丹药,对炼制条件的要求越高。
月无痕天赋足够,但是还需要从基础开始研究炼药知识,打好基础。
不知不觉,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废寝忘食,埋头研究炼药,一下子就过去了两天。
“你家好难进噢,我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混进来,你家那个老头子好厉害,混过他的警惕不容易噢!”
一个清脆又有点软糯甜甜的声音,突然响在房顶。
月无痕正忙着背诵药材属性,很专注,闻言连头都不抬,随口问,“有要紧事吗?”
房顶那个清脆的声音顿了顿,“嗯……好像也没什么要紧事。”
“那别打扰我!”
月无痕不客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