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自觉失言,黄盖朗朗一笑,挥手说道:“眼下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江东人杰辈出自然是喜事,然而老夫亦不服老……传令下去,叫麾下将士备战,一旦太史慈战船出动,我等前从左翼援助,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莫要丢我江东子弟颜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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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占尽天下八州,不好对付啊……”
同黄盖有相同资历,眼下正掌右翼战船的韩当,则望着远处刘军船队,苦笑一声。
“主公下令了么?”
“启禀将军,还未下令!”
“唔。”年过半百的韩当的点点头,拄着宝剑立在船头,正色说道:“虽主公尚未下令,我等亦要做好准备,一旦前军太史慈部有何异动,我等右翼可要即刻前去援助,此战,不容有半点疏忽,尔等可是明白?”
“将军放心,末将等明白!”
“那就好!”韩当重重吐了口气,握了握手中拄着的宝剑,手心隐隐有些冒汗。
刘军同此连环船之策,即便江上起些风浪,亦无损于刘军,但愿大都督早早前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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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普,孙坚旧部,乃是孙策帐下资历最老的四人之一,能文能武,与黄盖、韩当同样为人津津乐道。
与黄盖、韩当不同的是,程普是一位难得的帅才,早在孙坚帐下为用之时,程普便数次单独领军。
尤其是当孙坚被黄祖设计诛杀之后,兵马大散之时,程普却追上黄祖部将吕公,一矛挑他下马,为其主公孙坚报仇雪恨。
抡起有勇有谋来,实在是孙坚麾下第一人,若是没有周瑜的出现,那么江东水军大都督的位置,必然是程普的无疑。
说起来,程普对周瑜确实有些不予待见,不过这倒不是因为周瑜坐了大都督的位置,而是程普资历太老,又是江东将领中最为年长的,就连他看到其主孙策不妥之处,都要说上几句,周瑜又如何能得以幸免?
作为江东老臣,程普有时实在有些看不惯那些年轻将领的作风,比如太史慈、以及周瑜……
程普并不否则这些年轻将领的能力、才华,只不过在看他看来,这些将领有时实在过于贪功冒进,比如说周瑜吧,打仗哪里是一战而定的?
刘军既然势大,那么江东一点一点消磨刘军实力便可,而他周瑜竟向刘平‘献’连环船之策,妄图一战而定,要知道刘军有四十万之多,万一……
“呸呸!”
“将军?”
“咳!”咳嗽一声,程普老神在在,沉稳说道:“我中军负责支援前军、左翼、右翼,责任重大,望尔等恪守职位,若是反而叫刘军突破了我军船阵,哼!”
“将军放心!”身后诸将抱拳应道。
“将军。”忽然,一名亲卫眼尖,指着后方孙策帅船喊道:“主公发令了,主公发令进攻了!”
“终于来了么!”程普深深吸了口气,一顿手中长矛,厉声喝道:“通令左翼、右翼、以及前军……擂鼓,杀!”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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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大战,在稍一试探之下当即打响,作为江东军的先锋,太史慈一得令,便驱战船杀向刘军。
只见江面之上的喊声大作,太史慈所乘战船,以及他身后本部兵马,好似一柄利刃一般插入刘军阵中,不!还不是刘军阵中,只不过是外围而已!
仅仅是刘军外围密密麻麻的走舸而已!
自与刘军交兵一来,江东兵马首次遇到四十万刘军倾巢而出,就算是军中精锐,望着那接天连地的战船,亦不免有些心慌。
“莫要惊慌!”抱着长枪伫立在船头,太史慈凝神望了眼前方的无数条走舸,厉声喝道:“休要管其他,撞过去!我军任务乃是为打乱刘军阵型!”
“是!”
仅仅是眨眼之间,太史慈所乘战船狠狠撞上一条走舸,单听一声轰响,那条走舸当即倾倒,走舸之上十余名刘兵瞬间落水。
取弓搭箭,太史慈将一名落水的刘兵射了透心凉,算是为此战染了第一丝血色……
“呜呜……”
刘军的战号亦是吹响了,处在阵型外围、走舸之上的无数刘兵当即反扑,那种不要命的气势,竟是一时间将太史慈所率前军压制。
“这些刘兵……”望着那些刘兵眼中的死意、以及浓浓的疯狂之色,太史慈皱了皱眉,感觉事态有些不妙。
“撞过去,撞过去!落水的敌军交与后方中军将士收拾,我等冲过去!”
“喝!”
然而,尽管太史慈一言再言,可是此地走舸密密麻麻,刘兵人人悍不畏死,江东前军区区数十艘战船、数千人手,如何冲得过去?
“放箭!射!”
“将军小心!”一名江东兵惊呼一声。
太史慈猛一抬手,但见半空箭如飞蝗,一咬牙,用长枪在胸前乱舞。
“嗤……”
一声利刃刺入人体的声响,太史慈闷吭一声,捂着左臂被身旁亲卫死死护住,究竟,太史慈还达不到陈到那种枪术……
“将军!”
“皮外之伤,不碍事的。”说着,太史慈皱皱眉,一把将刺入左臂的箭支拔出,对那溅出的鲜血望也不望,却是一脸凝重地望着刘军方向。
刘军,怎么会……
方才太史慈看得明白,那阵箭雨,分明是从刘军走舸之后连环船之上射来,别的不说,关键在于,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难道刘军就不怕误伤同泽?
还是说……
“将军,刘军登船了!”
“什么?”太史慈顿时醒悟过来,望着爬上自己战船的刘军,一脸大惊之色。
“给我下去!”几步上前,太史慈单手持枪,将那名刘兵挑落水中,鲜血顿时将江水染红。
“啊!”忽听一声惨叫,太史慈猛地转过头,分明望见旁边那条船上,一名刘名死死抱着一名江东兵,两人一同翻身落于江中,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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