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点头道:“老夫病痛已深,鹊仙、青牛两派实已无力征讨,倘不引咎请辞岂不有负圣公厚望。我已经向圣公举荐仙姑统帅天兵,想来这任命不久便至。”
“此事万万不可。”宝铎急道:“次帅此番一举攻取天女门,威名远扬,乃军心民意之所系,我等方要追随次帅克定三派,一统天河界,这个时候卸任求代,恐怕于军心不利,使本教百年大计毁于一旦。还望次帅三思。”
宝铎在神光教经营多年,不但取得了教主的信任,焚琴、煮鹤两坛中培植的党羽也为数不少,这次出师廓张,名义上是龙山统帅,实际他的资历威望都不如宝铎。攻取天女门之后对于招降纳叛的事务都插不上手,宝铎有心将天女门培植成一己的势力,龙山的地位倒给了她充裕的空间,他这一告病求退着实让宝铎措手不及,若是换个资历名望都不在其下的教中渠帅,宝铎的如意算盘怕要尽数落空。
且龙山这病来得蹊跷,举荐宝铎也未必安了什么好心,神光教主雄猜多疑,若见龙山对她赞不绝口,反而会疑心两人私相结纳,拥兵自重,自不会让其如愿。
尽管宝铎竭诚挽留,龙山怎会不知她心怀鬼胎。他本就雄心勃勃,投靠神光教无非是想因人成事而已。宝铎诸多掣肘,架空于他,龙山是心知肚明,他率众在外不能战胜攻取,反而有拥兵自重的嫌疑,倒不如返回总教谋求机遇。这也是以退为进之计。
“我观神教人才济济,仙姑更有渠帅之才,量天汉三派微薄之力怎能与我教抗衡。本帅并非昧于大势,实在是病体支离,深恐有负圣公重托。况且病表我已呈进多时,仙姑就不必相劝了。只盼仙姑折冲明断,早奏捷报。本帅就静候佳音了。”
宝铎听了这话,深知此事已经无可挽回,病表已经呈进到教主跟前,龙山便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出尔反尔,这事只好别寻补救之法。
说话间,一个教众行色匆忙从城外跑了进来,“禀次帅、仙姑,总教派遣特使来了。”
宝铎见龙山神色淡定,不由心头暗恨,这些天龙山闭门谢客一副超然物外的架式,宝铎还以为此人已经没有翻覆之力,哪知一个不察便吃了暗亏。眼见总教特使都到了门外,龙山不见丝毫意外,分明是算定了时日,这一番暗斗不觉便落在了下风。
龙山颔首微笑示意宝铎、卓器才一道迎接特使,一众教徒让开道路,龙山这才注意到城墙有些圮坏,云轻素和明钦冷对枪弩倔傲不群,皱了皱浓黑的眉毛,轻哼道:“这些天女门的余孽尚且不肯归顺,仙姑掌帅天兵可不能一味心慈手软,让总教特使看了笑话。”
他的眼力却也厉害,一眼便看出云、明两人是天女门的弟子,说来明钦在祖龙皇陵和龙山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龙山那时甫脱牢笼注意力丝毫不在他身上,这会儿便不能一眼认出。
神光教强据天女门以来,宝铎日常召开法会,消弥门人弟子的抗拒之心,自问也颇有成效,月余来一直是风平浪静,哪料到今天云、明两人忽尔闯了进来,偏巧是总教特使降临,城墙损毁的十分狼籍,着实很伤颜面,龙山暗含讥讽的提点出来,不由脸孔阴沉,大是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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