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死后抛分的或许是‘生死簿’起了主要作用,中道改适的究竟‘软红丝’亦不能强挽。
‘命自我作,福自己求’。月老固然可以冥为牵合,却也不能保证世间夫妇都偕手一生呀。
况且仙界皆传月老早已轮回历劫,‘比目鱼环’虽然是通灵之物,没有‘婚姻簿’作为依准,这赤绳系足的份量可要大打折扣,想来也不难解开。
明钦微一踌蹰,送了些灵力传入玉环暗暗体察,三界的妖灵异宝多须食气幻化,‘比目鱼环’自不例外,灵力润泽之下登时变的玲珑剔露,鳞须欲活。这‘比目鱼环’虽由阴阳两合之意,却和世人习见的阴阳八卦有所不同。
相传比目鱼只一侧有眼,所以须两鱼相合才能行走。因以作为爱情的象征。口哺的‘软红丝’兼具两仪之气再通过足踝上的脉穴加以牵合,能于潜移默化之间化一两人的体气。
明钦忙使了个引字诀,将玉环放到谭凝紫小腿边,催动灵力牵合她足踝上的赤绳余痕。比目鱼唇吻吞吐,响起汩汩流泉之声,氤氲的雾气飘散开来带着阵阵馥郁的异香。
湿润的雾气喷到足踝上有些发痒,谭凝紫黛眉微蹙,低头细看赤绳余痕果然浅淡了许多,柔唇微动便没有出言诘责。
明钦见此法大为奏效,暗暗松了口气,过了盏茶功夫再看,赤绳红痕已无可觅处,只是小腿间流转着淡淡粉腻,更显得骨肉均匀,肤如白藕。
谭凝紫神情微羞,她平素以天女门未来掌门自励,一心修习道法,何曾在年青男子面前裸露过肢体,若非念及这赤绳系足之法曾为她化去‘刹那余焰’之毒救了性命,可不会将明钦轻轻饶过。飞快的放下裤管,系好罗袜,心头犹是紊乱一片,垂首不语。
明钦省悟过来,收拾起玉环,岔口道:“谭师姐,我最近得了一块‘千机玦’,里面是茜儿姐妹的父亲白县丞收集到支登天一伙的罪证。你们天女门交游广泛,领袖群伦,有没有门路将此事检举出来,将支某绳之以法。”
“有这等事?”谭凝紫微微讶然,沉吟道:“我自收了她姐妹为徒,对于支家亦是时刻防范。前时寻过一些仙官考量此事,只是苦于真凭实据不经一番收罗难以齐备,你既然有这件物事,这事便容易多了。”
明钦喜道:“我刚才和茜儿姐妹在天网上打开看过,玉玦中的文卷可信度极高,茜儿姐妹也是看了他父亲的遗书才伤心啼哭。谭师姐既然对此事很有把握,那块玉玦便留给你罢。”
明钦来天界不久,想要让这份证据发挥作用难免要辗转托人多费周折。谭凝紫收了白家姐妹为徒,对于惩治支登天又留心已久,这事交给她做那是再好不过,省得他回头再到处承情也未必能办得更加稳妥。
谭凝紫点了点头,斟酌着道:“当日天河界六大宗门上接天崖探访‘月绝书’,全都无功而返。到现在都未曾甘心。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得了这‘比目鱼环’还不知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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