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卑鄙,这厮不仅封了他的麻穴,连哑穴都给他封住了!
可惜袁知陌骂的再凶,容浔这厮却压根没有做坏事的自觉,还甚是体贴的替他挪了个姿势怕他姿势僵硬,做完之后陡然觉得自己果真是个好男人,连这点小事都考虑的面面周到。
抬头看向刘琰的眼神却冷,“刘琰,你到底有何话说!”
刘琰早就被容浔一番诘问问的张目结舌,他一切都是听皇长公主的吩咐,哪里知道睿郡王跟这袁知陌有关系。呆了半晌,他方才反应过来,“陛下圣明,微臣实在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分明是袁家主动要与我那个孙女结亲的!”
容浔冷冷哼了声,“笑话,你刘家扛着棺材堵人家门口一日一夜,这分明是威胁,还敢称袁家主动?”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脸色变得更加古怪,其实刘袁两家那桩悬案朝中众人大抵都知道个一二,但因为刘琰贵为右相,即使有些人觉得不甚光明正大也不好当面说出来,如今容浔这么不给颜面的一通抖搂,一时间倒让人觉得有几分快意。再加上这次回嘉庆阁的,除了一时兴起想见见袁知陌的刘琰外,其余几个都是跟袁太傅相交颇深的几个文官,自然更加不乐意掺和进来。
袁太傅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容浔,眼底滑过一抹了悟,想来,那张药方便是睿郡王拿来了的……
刘琰一窒,惶恐看向一语不发神态莫测的文景帝,“微臣当初确实不知情啊。”
“当初不知情,那后来便是知情了?”容浔何等狡猾,打蛇随棍上,立刻拽着尾巴不撒手。
刘琰冷汗直流,“这、这……那都是老臣儿媳思女心切,一时激愤,老臣回府后已责罚了她!”
“既然你家逼迫在先,谈何袁家主动?你家如果不存了这心思,袁家又何必让知陌娶个牌位!右相这不是欺君罔上又是什么!”
刘琰被容浔一连串的言辞逼的头皮发麻,脱口而出,“不是,这不是我的意思?”
“不是你的意思,又是谁的意思?”
“是皇……”
“够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文景帝沉声打断刘琰的话。
刘琰身体一颤,脊背倏地发凉,眼里全是不置信的后怕,他居然被睿郡王差点逼出了真话。
容浔却已经垂下了眼,凤眸里一闪而过的嘲讽,他这位皇伯父果然是个厉害角色。
眼角瞥见怀里人撑在地上的手,五指纤细白皙,衬着漆黑的地板愈发显得漂亮。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趁着人动不了,他伸出手,牢牢覆在那只手上,两人手指缠绕在一起,冰凉的感觉自指间蔓延到心口,却是微微的暖。
文景帝眸光一扫,将容浔的小动作收入眼底,苍老眼眸里精光微闪而过,“年纪大了,这事闹的我头疼,这桩公案,倒是该好好审审,容隽什么时候回来?”话音一转,他后一句却是问的身边的内侍,内侍忙道,“陛下,皇长孙去了通州视察灾情,怕是要明日才能回来呢。”
“既然明日回来,这事就让容隽回来好好审审,都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