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即可入宫,不得延迟。”这边慕容破军正握着疏影的手在那边作画,外面伺候的小厮口中的话让画笔上的朱砂划开了一道红痕。“老爷,您快些去吧,恐怕宫中有什么变故,您小心一些。”
看来人神情紧张,疏影也顾不得手上的画笔,这宫中传旨来的如此突然,是否出了什么事端,真是让人担忧。“你在府中好生呆着,为夫去去就回,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慕容破军拍了拍疏影的手叮嘱两句,转身去换衣服,准备进宫。
“侯爷,之前皇上得到消息,五皇子被那边给俘虏,眼下皇上在商讨着和谈的人选,侯爷您小心。”来传旨的太监明面上在皇上那里当差,但暗中却早已经被太子收买,来的路上奉太子的意思,把一些隐情透漏给慕容破军,让他心中有数,提前做好应对。五皇子被抓,这一点让慕容破军也很是一慌,接着联想到进宫的目的,只觉得这一次是真的要惹了麻烦。
无论是否能救回五皇子,慕容破军恐怕都少不得受到牵连,但要如何避免这个差事,他也没有一个章程,看着离宫门越来越近,慕容破军□的马不知道为何突然发起狂了,冲着宫门那边飞奔去,马上的,慕容破军被这突然一下也弄得惊慌失措,虽说马术精湛,但心中有事的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控制住马,只好从马上跳下去,也是他倒霉,那跳下去的位置恰好在宫门外,右腿落地砰的一声撞到了那凸出的门楣上……
“马匹发狂,从马上跳下来,摔断了腿?”皇上看着被太医抬过来的慕容破军,强装出来的镇定,明明头上遍布了疼痛的汗珠。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他才刚刚想到了人选,就从马上摔下来,这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皇帝不想怀疑他最信任的侄子,但这个事真的很让人疑心,先是让太医来给慕容破军诊治。接着又让心腹去检验这发狂的马,看看是否有些其他的缘由。
“皇上,定远侯的右腿骨折,伤筋动骨一百日,若是想要不留下后患,要好生休养白日才能痊愈。定远侯右腿本就有旧伤,这次是牵扯到了旧患,才会越发的严重。”
旧伤,太医说的话勾起了皇上的陈年往事,那差不多是六年前的事那次和夏国交战,身为帝王的他御驾亲征,谁知道却是中了夏国的埋伏,团团包围中,是慕容破军护着他拼命逃亡,他腿上那一刀当时就是替他抵挡的。那段逃亡的日子原以为已经逐渐淡忘,但今日听到太医提及动了旧患,皇上才发现他并没有忘记。
“好生照顾着定远侯,朕要她的腿完好无损。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长叹口气的皇上叮嘱了太医一番之后,放弃了原本的念头,也不想再去追问这次坠马大的缘由,把心思放到重新挑选人选上面。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宫中没有什么秘密,这边定远侯坠马的事刚发生,就有消息灵通之人禀告到了慈宁宫。
太后最在乎这唯一的外孙,忙亲自去探望,看着已经由于疼痛而昏迷的慕容破军,让身边的宫女静音,坐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才让宫女搀扶这离开了内室。
“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定远侯这边又是什么情况?”太后走出外厅,冷声开口质问道。
从皇上昏迷到如今,太后明白皇帝有事情瞒着他,前朝大事太后若是想要知道,也不算什么难事,但既然皇帝不想要她担心,她宁愿装糊涂,不是她不心疼世清这个孩子,只是有些事情她真的无能为力。她的时日不多了,只能在眼下的时光中把在乎的人安排好,至于其他的,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那边慕容破军舒醒被送回府邸的同时,关于他坠马的事也有了下文。
那匹马被人动了手脚,在屁股位置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不动倒是没有什么异常,若是飞奔那疼痛却是会让骏马发狂,才有了之前的一幕。说起来这动手脚的人也是精心安排,仅仅是在马尾巴之下的一个红点,要不是有经验的人去检查,恐怕很难看到这里面的蹊跷。皇上看着书案上密折,心中最后的一些担忧和疑惑已经荡然无存。
破军那个孩子到底没有让他失望,真的是有人做了手脚。但这个幕后黑手是谁,是否和那边的有些牵连,想想之前那个无疾而终的刺杀,皇上心中又多了一层烟雾。疏影看着用软轿抬着回来的慕容破军,才两个时辰原来还好好的人眼下却是被抬了回来,通红的眼眶强忍着悲痛,先吩咐管家把慕容破军抬到了主卧,安顿好了一切,才回头询问那边太医,慕容破军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