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称呼她厄运者之类,这些都不能算做罪状。你也说过了,只能叫猜测。”
“来自酆州的材料,高阶修士的储物袋里,几乎人人都有。”她漫不经心地盯着自己的彩纹指甲:“魔族叫云雁厄运者,换个角度来说,证明了她是位优秀的剑修,令他们感到恐惧。”
审讯现场配置有扩音法器,这一句话立刻引起了围观弟子们的骚动。不少人轻松的笑起来,大声道:“玩命侠若卖力打架,咱们看了都会觉得恐惧,更何况是酆州狗贼。”
另有人则说道:“给魔族厄运的人,正是给神州好运的人,所以这根本算不上指控吧!”
白影衣站到半空,高声大喝:“可是云雁豢养酆州皇族的幼子,又该怎么解释!据我说知,那是近似胃土雉和昂日鸡的纯血后裔,小魔族叫她娘亲!”
一言翻起千层浪,梵天秀的事原本极少人得知,现在被白影衣当众宣布,人们无不惊奇万分,表情各异。
不等现场的热烈熄灭,白影衣又再添把柴。他潇洒背转身子,对戒律堂的一队弟子道:“将那小魔头带上来吧。”
弟子们微微额首,齐齐掠过青玉廊柱,进入狴犴大殿,消失了踪影。这时不仅众人翘首以待,云雁也坐直了身子,注视大殿门口,心中微微有些紧张。
可怜的秀秀……她不知会害怕成什么样子。
“咕咕……”
远远的,云雁的神识已接触到了梵天秀的气息,甚至能听见她细弱的声音。那声音十分古怪,好像被捂住了嘴,只能在肚子里冒出。她急忙朝北努力窥探,只见戒律堂的弟子们,从狴犴大殿里抬出了一颗金色的圆球。
待他们走近后,云雁才看清梵天秀的囧态。她圆滚滚的身体被塞进一个软丝笼里,四面都灌注剑气,只露出了毛茸茸的大脑袋在外。可就算脑袋露出,嘴上却被缠住了布条,不能说一句话。
但见那小黄鸡被束缚之下,黑亮的眼珠咕噜噜直转,就好像立刻快哭出来,显得十分可怜又呆萌。
“是黄鸡啊!”
不少眼尖的修士,已经一眼就认出了梵天秀,发出阵阵高呼。其中一些人则联系上了另外件事,恍然大悟地喧闹起来。
“原来是这只菜鸡!”
“当初七峰传言,云雁的剑奴测试度量,是只黄色小胖鸡……想不到就是它闹的!”
“原来如此,我就说玩命侠这么高强的人,怎么会有个菜鸡度量。”
在审判席上的陆风行,则捧着肚子大笑出声:“云雁啊云雁!原来大家又被你骗了!你真是个坏蛋啊!”
但很快的,大家欢脱的议论和笑声,就再也听不到。因为他们看见高空的白影衣,对着可怜巴巴的小黄鸡,拔出剑来,认真做出个弹射剑气的动作。
剑气摄到捆缚梵天秀的丝笼上,那桎梏空间猛然扩大了数倍,翻滚出浓烈的暗红色雾气,显得压抑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