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在这里呆很久。”云雁道:“虽然承认了杀掉祁元化,但是我要进行自我辩护。”
“辩护?”女修皱眉:“你有什么话说。”
云雁深吸口气,开始滔滔不觉地讲述。她讲的第一件事,便是拜入山门时,与祁元化结怨,那人调换了大家的识牌,想通过九十九斩情阶,加以谋害。
“胡说!”云雁正娓娓道来,一个激愤的女声打断了她的话:“我哥哥不会做这样的事!师姐,我再也不会这样称呼你了!”
云雁抬头望去,在审判团的席位上,一眼就看见了锤击着桌案,正痛苦万分的祁念真。她此刻也顾不得,那女孩能否接受事实,只朗声朝着天冲峰席位道:“陆风行司剑,与他的师妹轻雨,当时候亲眼目睹了此事。”
“是,你有人证。”陆风行坐在上方审判席位,无可奈何地瘫下手臂:“我隐瞒此事,原是为了祁家和陆家的渊源,也是为了你。”
他苦恼地扶额:“当时我和祁元化都以为,你不过是个小小剑奴,可以轻松杀掉,也需要认真保护……哪里知道你就是南斗食神,看走眼看走眼。”
“既然陆司剑愿意作证,那么我继续讲另外的事。”云雁瞄了眼广场人群的内侧,那里站着祁沐然和他的剑卫,正满脸关注地朝这边望。
她对他微微点头:“祁元化失败后,假借太子的屠龙令,派遣卓闻香等剑卫死士,想在剑奴驻地除掉我和朋友们。”
现场立刻又响起窃窃私语,对她此话反应极大。
“这件事,卓闻香等人可作证。”云雁平静道:“我将他们斩掉肉身后,留下他们作了一段时间的魂卫。”
“在场诸位都是剑修。”她环顾众人:“谁能忍受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袭击你,想方设法要取你性命?”
“不……不是这样的……”祁念真的抽泣声,不断响起在审判场上:“哥哥……哥哥那么好,他不是这样的人。”
“我听闻你们自幼孤苦,无依无靠。”云雁凝视她:“祁元化也并非一名大能,可他却能带回家金山银山,将天真烂漫的你,小心呵护起来。”
“剑修的用度本来就少,他一天到晚很少离开聆松楼。”云雁继续对祁念真道:“他的金山银山怎么来的,你有想过吗?”
祁念真不答话,只拿燃烧熊熊怒火的眼睛,牢牢绞着云雁。
看来……这辈子与她结下深仇了……真可惜啊。
云雁暗暗感慨一声,开始倾诉祁元化趁自己神隐,迫害周晴等人的事,又获得了现场一片震动。
剑修对师徒情谊向来看重,听到祁元化将云雁的三名小弟子,强行送去酆州前线,都发出了愤怒的呼喝。大部分人议论纷纷,说如果换了自己,也要提剑进行报复。
一部分人则摇头摆手,说此事人证难以获得。毕竟弟子是云雁的,即使是假话,也会帮忙圆谎。
不料云雁突然抬头,望向白影衣:“记得你曾对我提起,周晴等人被害后,迫于无奈深夜前往峰主洞府,扣阁求救。”
“既然白司剑认为自己,一直遵从着正道本心。”她目光炯炯:“那么请以良心回答,他们当时的情绪可有作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