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归上前两步,提着剑的手有些颤抖,对云雁厉声喝道:“说!你是怎么闯入我卫家禁地的!刚才对着我先祖磕头,说的那番话又是何意?”
云雁立定原地不动:“你不会想要听这个故事。”
“岂有此理。”卫归小心翼翼,围着她转动半周,大大皱眉:“你现在闯入了我的家族驻地,还无动于衷,不愿老实交代!看我……!”
他咬牙切齿,挥出短剑朝云雁面门刺去,激起石不言大声惊呼:“使不得!”
云雁依旧没有动作,反而轻松了不少。也许卫归听到了自己在灵位前的真情述说,他这一剑根本没有任何杀意,纯属唬人用。既然他是卫襄的后人,纵然与他仇怨不浅,以后也不便为难了……
念及到此,她抱起胳膊,对迎面冲来的剑气平静道:“你的先祖予我有恩,我虽然很看不惯你这个人,但以后不会对你出剑。”
“胡说八道!”卫归很是激动,指着祭坛:“你祭拜的那位卫襄先祖,是百万年前我家族的大能!她与夫君早已陨落在魔族之手,又怎会施恩给你!”
“这世道魔族横行,也有一定的好处。”云雁笑了起来:“做了什么恶事,只要朝酆州方向一推,便个个都清白无辜了。”
见卫归怔怔发愣,她嘲弄道:“你伙同祁元化这样的家伙,为了敛财,也做过不少亏心事。像我的三名弟子,不也曾被你从功绩堂提出,硬塞到魔族爪牙下?”
卫归立刻反唇相讥:“你用个死人来编排我的不是,倒也机灵。”他摊手摇头:“祁元化既死,随你怎么黑他,他也不会从棺材里爬出,和你对质。”
“然而要告发一个人,是需要证据的。”那执事撇下嘴角:“除非你是持剑那么尊贵的身份,可以用一峰之主的名义,将人硬行扣押。”
“但就算是持剑,想要定人罪过,也是需要证据的。”卫归很是严肃地凑近云雁:“毕竟我们是神州修士,遵从七剑的正道,而并非蛮不讲理,凶残放肆的魔族。”
现在既然无法打他杀他,云雁也懒得和他啰嗦,但对此人依然郁结。即使看见他在眼前闲晃,都觉有些刺眼,禁不住发出叹息:“卫前辈重义高洁,好像神仙一样的人物,却无法预料家族流传至今后,竟衰败至此。”
“衰败?”卫归活像被刺猬扎到,蹦起来老高。他团团转圈,指向祠堂大殿,嗓音因激动有些变调:“我卫家虽然人丁不旺,可这里的香火终年旺盛,家族驻地极尽豪华,从未让祖辈蒙羞!”
“你这个无耻的闯入者,居然做出这样的评价。”他越说越气愤,再次挺剑刺向云雁:“我辛辛苦苦多年,用尽心思才维持住的这一切……你却这样羞辱它!”
“我说的衰败,并非这些表象。”云雁计算着他剑刺的距离,不紧不慢道:“如果愿意听,我可以对你讲一讲,你的祖上大能,是怎样的人。”
……
……
关于卫夫人的故事,着实有些长。再加上石不言作为后续,讲诉了石维坚的故事,那些惊心动魄的回忆,一一诉说出后,已不知过了多久。卫归早已听入神,背着手盯着祭坛香烛,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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