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前辈太惨了,就算是浮世记忆,那种浓烈的哀伤,也快要把我扼断气。”石不言发出轻声抽泣:“他原本也深爱着李安小姐,和那大水牛不相上下。”
“承担所爱之人离世的痛苦,也承担着兄弟性情大变的不安。”徐泽龙跟着叹息:“我当真不想,再与前辈感官融合了,实在虐心。”
想到石维坚已定下的悲惨命运,云雁也有点怂:“不知有什么方法,让咱们不再强行附到他神识中?”
“恐怕有点难办……即使有法子,咱们也无法实行了!”徐泽龙惨叫一声:“我感觉……此地景物在迅速消失!”
“老天!又要被瞬间传送!”云雁望着湛蓝无云的蓝天,看着它渐渐陷入阴霾,被四面八方的乱云掩盖,发出长叹:“这一次……石维坚要将咱们带到哪里!”
“环境变化的好快!”石不言再次流露好奇宝宝的情绪:“这个万华镜,就像浮世记忆的走马灯,实在太神奇了!”
云徐两人异口同声:“以前它不是这样的。”
石不言发出欢呼:“到了!新地方!……噫!这里有个好大的坑洞,里面燃烧着特异的天火,好像个大锻炉!”
一听有锻炉,徐泽龙立刻蹦起来老高,头也不回朝前方冲去:“在哪里……里里里!”
云雁凝神环顾四周,心道也怪不得他发出颤声,此地四面八方白雪皑皑,奇峰险峻,温度至少是零下十来度。一只小小的马蜂肉身,定会感染伤寒。
果然,徐泽龙已蜷缩着翅膀,难以动弹。他死命扒拉着一块冰锥,对石不言大喊:“事到如今,我倒有些羡慕你,变成了个不知饥寒的石头。”
“知道吗……我现在很想喝一碗上好的花蜜!”徐泽龙舔舔嘴唇,正在垂头丧气,灵敏的复眼却有了反应,使他再次出声:“有人来了!好像是大水牛!”
云雁调动真气,将浑身暖和起来,抵御刺骨的严寒。她缓缓飞上半空,朝大水牛翩翩而去。徐泽龙提着石不言,也跟着掠到那人跟前。却发现来人身披着黑狐裘,双臂横举,怀里抱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身形娉婷,长发拽地,一只胳膊朝外软软的瘫着,整个脸埋在大水牛怀中,看不清五官。她与大水牛一样,都被光晕笼罩,但可以看到他们脚下的雪地,拖拽着点点星辉。
纯净的金光,那些星辉如此靓丽,如此熟悉……包括大水牛怀里的女子,也有似曾相识感。
云雁困惑地刨动自己的触角,扑扇着翅膀,努力贴近大水牛,想要窥清那女子的情形。却不料那男人突然从狐裘里,抽出一把镶着七彩宝石的双刃长剑,斜斜朝她挑来。
小样的!竟然要杀我!
云雁嘲讽一笑,轻飘飘挪移翅膀,闪到大水牛的旁侧。却觉后背发凉,顿时令她十分崩溃,也十分后悔:千算万算,忘记了自己是只蝴蝶!如果以人的大小身形去躲避,刚才的动作是非常绝妙的。
可是作为一只蝴蝶,后脊梁骨,正好就落在了七彩双刃的攻击范围。于是云雁嘶叫着呼痛,委屈憎恨地盯着大水牛,缓缓飘落。没有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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