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眼泪都快流出来。
暮沉风的药物各有千秋,副作用也是五花八门。
不到片刻时间,云雁便浑身长出白毛,七零八落地粘在鱼背上。而她则被银丝紧紧缠绕宛如蚕茧,手脚都被裹在里面,只露出个脑袋。最可恶的是,这个蚕茧还被两道冰柱架起,拖到半空一摇一晃,好似荡秋千。
“这也太没有尊严了。”她气急败坏在蚕茧里挣扎,瞪向徐泽龙:“我就说,暮沉风的药没一个是真正的完成品。”
徐泽龙忙着记录服药症状,没有搭理她,倒是祁念真带着那些被救出的修士,将她团团围住,整齐划一地垂首,做了个大礼道揖。包括祁念真在内,这些人共五人,都是第一批撤离通幽界的。
“云师姐,刚才多谢你。”祁念真压抑着作战脱力的疲惫,对云雁笑道:“要不咱们就会被魔域给拽入,生死难料。”
“既然有缘相识……”云雁顿了一顿,努力转动脑袋面向她,也笑道:“何况你我同门,这是举手之劳。”
祁念真摇头,很严肃道:“要祭出那么浩大的剑域,并不轻松。师姐你都被同伴逼迫服药……还成了只蚕茧,我十分过意不去,也深表感激。”
“甭提了。”云雁懊恼地荡秋千,对众修道:“你们当时离开通幽界后,也传送来死海,可知同行修士们的下落?”
祁念真在她身旁坐下,恭敬回答:“师姐有所不知,我们原本搭载上了长门的千面舱,以为行程会安全许多……岂料……”
她便开始叙述沉船事件,与步雪莲所说大致相同。不同的是,步雪莲等人在船中的东庭,祁念真与身边这几个修士,驻地在南苑。而韩若云的队伍,当时落脚在西侧回廊。
在呈现球体状的千面舱内,祁念真的小队,离西回廊更近,对战事的观察角度,有着细微的差别。
“在第一次被袭后不久,便听到西回廊里,传来韩若云等人愤怒的呼喝。”她细致地对云雁描述:“他们在喊叫,白虎被酆州夺走了,就像天塌掉了一样。”
“我便赶往他们的驻地,想要观察情况,毕竟受袭的中心正是那里。”祁念真的脸有些泛红:“岂料奔过去的途中,我被头顶崩塌的船体一角撞飞,隔住了道路。”
云雁的脸上流露出失望:原来,她也可能不知晓,枢夜等人的下落……
祁念真见她神情萧索,更加不好意思:“师姐,都怪我不好。如果开始我和韩若云他们一起居住,可能就清楚,你同伴们的下落。”
“但你可能就已陨落了。”云雁打断她:“这事不能怪你,只能怪刑地长老的雷霆追击,令人猝不及防。”
祁念真这才收敛了些紧张感,小声道:“我虽然没有完全搞清状况,可等消除障碍物,靠近西回廊后,却发现了一件奇事。”
又有奇事?
云雁费力地扬起头,因动作太大,包裹她的蚕茧骤然紧缩。在冰柱上的秋千状态,也更加剧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