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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后来他终于不耐烦,抬手向战事最激烈的左舱门处,击出了一道大攻势。那力道摧枯拉朽,终于将千面舱拦腰肢解,使剑修队受到重创。
说到这里,步雪莲的情绪低落,握着剑柄的手有些发颤:“我当时看得清晰,若云便是他攻击的中心,被大力穿透了额骨与胸腔,几乎剖成两半……”
云雁长长吸入口气,只觉冰凉加身,恨意难消。她低下头去:“若云奋力搏杀时,定斩杀了玄冰不少助力,让他不得不出手,将这个大祸患消灭。”
默了片刻,她抬眼望着步雪莲,声音有些颤抖:“若云遇难时,枢夜、君莫愁还有石不言……也在她身边吗?”
那女修道:“这正是我想要说的……而且,期间还有一桩奇事。”
“枢夜与你的弟弟君莫愁,或许在船身被分解的当口,便被巨力冲进了海里。”步雪莲凝视焦虑的云雁,面带歉意:“我当时的注意力,在若云与她身边几名遇难修士上,悲愤莫名。”
“后来,我们不得不开始撤离千面舱,也不得不分散为好几小队。”她低声道:“因时间紧迫,我连长门卫队也没能召齐……也再没有了枢夜与君莫愁的下落。”
“你能将当时的事告知我,已是莫大的相助。”云雁诚恳道:“多谢。”
步雪莲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我现在得走了,去追那三名长门的同伴……毕竟我是这次试炼的领队,不能让他们孤零零漂流在死海。”
云雁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对她施展出个道揖。
步雪莲急忙还礼,然后转身就要跃入云端,却被鹭过拽住了一叶窄小披帛,“嘭”又砸回鱼身。
云雁飞起一脚踢到鹭过屁股:“怎地如此无礼?”
鹭过含冤尖叫:“我只是想问问,她刚才不是说,在玄冰杀害韩若云时,发生了一件奇事吗?”
步雪莲微怔,继而侧身道:“瞧我心慌意乱,竟忘记告知这事。”
在鹭过连连催促下,她不紧不慢道:“这件奇事,正发生在石不言身上。”
“当时白虎被劫,石不言好似发了疯一样,也与韩若云一起并肩作战,刑地长老的攻击,自然同时笼罩在他身上。”
“在若云与身边修士都被击倒后,他也应当受到了玄冰的攻击。”步雪莲满脸疑惑继续道:“可是当魔道之力散去后,我看见他既没有被冲出船舱,也没有半点伤痕,依旧直挺挺立在原地。”
云雁与徐泽龙对视一眼,开口道:“机缘巧合下,石头的体内藏有某个强健的魂魄,估计是他……将玄冰的攻势硬生生挡下了。”
步雪莲点点头:“当时的石不言,的确好像变了个人。虽然还是一副木讷寡言的形象,但瞬间充满了威势,好像被大能附身。”
“他对那刑地长老毫不畏惧。”步雪莲道:“我当时被沉船激流卷走,隐隐可以看见,他似乎抬起头,对那魔俢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