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你又不是魔族,这怎么可能……”惊蛰发出哈哈嘲笑,一双鼓出的血眼,朝云雁望去。却见她十分安静地端坐在半空,笼罩在流溢紫气中,连眉头也没有抬。
更别说张嘴吐字。
“你!你的原身在那边,根本没有说话……”那章鱼人抱住脑袋思索片刻,发出嚎叫:“你进入了我的脑子里!是什么时候!”
“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云雁平静冷淡的声音,依然在响起:“莫非你当真以为,自己是这世间,唯一拥有控制手段的人?”
“你让我相当生气。”她不紧不慢道:“所以我也要钻入你的神魂,施展迷心之术,将你隐秘的恐惧,扒拉出来。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嘿嘿嘿。”惊蛰很快恢复了镇定,有恃无恐在神魂里与她交流:“你不过是个剑修,就算地境念力再强,又如何能操控魔族?”
“跑来我这里释放迷心术,简直是你们人类说的班门弄锄……”它还没有完错误的成语,变觉得有几股神秘的力道,好像冰凉的梳子,在自己神念里从上到下,刮了下来。
它们沉甸甸的,牵动着浑身的神经,竟让每一根都狂热跳跃,难以平静。所有的悲喜忧愁等情绪,在这一刻如从泉眼里喷射,从每个细胞里抒发开来……
最后被冰凉的大手,牢牢捏在指尖,再缓缓捻起。好像从热锅里挑起了几辍面条,随时都会断裂,传来钻心刺痛。
“原来你并非实体生物,只能靠吸允别人的记忆与情感,才能获得对世界的感官。”云雁的声音,好似云端的仲裁者,缓缓传出:“多么可悲啊,你没有任何自我,在宇宙中什么也不是。”
“一粒浮尘都比你强大,因为它虽然小,但依旧拥有自我。”她嘲讽鄙夷地笑了:“而你只有寂寞空虚的暗影,永远无法升华,变成有身体的人。”
“你在说什么?!”惊蛰半分惊恐,半分激怒地吼叫出声。
“你很害怕丑陋是吗?”云雁毫不理睬它,说话越来越咄咄逼人:“可惜你无论怎么寻找美丽强大的猎物,努力对照他们变形,也无法将自己幻化出理想的模样。”
“住……住嘴……”章鱼人的每一根血管都在瑟瑟发抖,从神魂深处传来尖利的嚎叫:“你给我住嘴!”
云雁轻笑一声,居高临下继续道:“你的身躯不得不和魔域灵心相融,其实你知道的很清楚,要一世用这副你厌恶的样貌,毫无自由地困在这里。”
“你对别人的不幸十分愉悦,正是因为自己太过不幸。”她呼出口气:“只有通过刺激别人得到宣泄,你才能有短暂的存在感。”
“可怜的家伙。”云雁轻声道:“我原本一心想杀了你,但现在,连出剑的欲望也没有。”
“你……你不要再说了……”惊蛰发出抽泣,接着嚎啕大哭:“滚……赶紧滚出我的脑袋!”
云雁毫不怜惜地继续道:“因为我怕一出手,会将自己的剑也蒙上阴霾。斩杀你这样卑贱又绝望的存在,倒会令人很没有存在感。”
“呜呜呜呜……”章鱼人哭的稀里哗啦:“你……不可以这样评价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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