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雁斩钉截铁的回答,玄冰并未有丝毫动怒,只用两根修长手指抵着脸颊,摇头道:“你在罪己崖内,将我到手的九兽狴犴夺走。又在不久前,将我派来打探虚实的两名弟子杀害。”
“可看看现在。”他摊开袖袍,面对云雁笑道:“我在你冲关时闯入识界,也并未骚扰你,只是心平气和聊天罢了。”
云雁正色道:“蝶之上是我们杀的没错。可一事了一事,烟之上却被毫发未损的放走,我并未取她性命。”
玄冰冷淡道:“带着你的追踪道术却茫然无知,还跑回我身边哭哭啼啼,这样没用的家伙,留她何用?”
“你不杀她,她却因你而死。”他继续道:“所以烟之上也算你害的,我并没有说错。”
云雁默然。
记得烟之上说过,玄冰是很钟爱她的。没想到,所谓的钟爱根本不靠谱,这位师父处置如花似玉的弟子,眼睛也不会眨一下。而且此人的风格颇为蛮横,烟之上是他下手格杀,却将血债扣在自己头上。
如此的言辞凿凿,没有半点犹豫,吐字语气好似引用皇家律法,不容任何人辩驳。
真是个难缠的魔头,自己放在烟之上处的紫蕴之力,还有盘丝追踪,竟被他一眼就看穿。云雁有些丧气,甚至懒得去与玄冰争执。却听他自信道:“想要窥探于我,这世上极少有人办到,你也不必太过失望。”
“不过你放在烟之上那里的追踪道术,倒十分新奇。”那人赞许道:“我花了一段时间,想要解开它的本源,学习一番,可惜失败了。”
“但这并不能阻止我,利用它的灵压,行气逆返,反追踪到你。”玄冰竟像个孩子一样,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样,紫姬你可服气?”
云雁紧紧抿唇。嘴上要回答他服气,肯定不可能,但在心里,却使她对眼前这个刑地长老,戒备更甚。魔族其他两位大长老,她都曾接触过。
刑天冷渊是个还算耿直的行动派,刑魄墨染殇,则是柔弱文艺范,甚至似乎有点畏惧自己。这两人虽修为高深,但都不比刑地长老玄冰,如此神秘,令人难以猜度。
最重要的是,他言谈举止之间,自然地流露出,十分亲近熟稔的态度。但却可以在霎那之间,将这份亲近抹杀,好似远隔在天边。过不了一会,他可能又会靠近过来,像不设防一般,嘻嘻哈哈看似爽朗诚恳。
云雁暗自腹诽:这个人的性子,可能是带着偏执的蛇精病之类,不能以常理判断,对他的话,也不能相信。
“你一直板着脸,严肃警惕地盯着我,就不嫌累吗?”玄冰在高空俯视下来,观察着云雁轻松道:“记得从前的你,曾多次吐露心声,说只有在我身边时,才会有片刻的安宁。”
“你还说,我俩这么像,看着我,好像看见水下自己的倒影……”他的声音变得柔和,好像林间叹息的风声:“那时候我们的心贴得很近,现在你却全然遗忘,离我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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