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这才开口,对那人的背影道:“徐泽龙呢?”
“他么?”暮沉风停住脚步,将手中的白桃枝,抛到云雁脚边。似乎在思索似乎在决意,那人直立面对朝光,终于发出声音:“也是我的熟人。”
“多谢蓝帝。”云雁提起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剑修重诺,有了暮沉风这句话,以后的蓝帝,或许会在瑶光剑格未来的争端里,将步子朝己方靠近。
即使落到最不济的状况,他不会出手相助,但也不会持剑相向。
“还愣着干嘛?”前方的那人侧身而立,对云雁招手:“你既已将我套入局中,我便要将局中隐患,替你一一清除。”
“眼下我们要做的,是先探清目前的状况。”暮沉风对云雁的尴尬视而不见,继续道:“看看浮世千年后,现世论剑山上的情形。”
云雁稳定心绪,抱着梵天秀赶上他的步伐:“我要返回天关峰的陨铁坑,找到三弟子和阿月。”
暮沉风微微一怔:“阿月?”
“他名唤君莫愁,其实是怜生水的亲弟弟,自幼被魔族俘去酆州。”云雁与他并肩而行:“不知蓝帝可曾记得阿水,当年她曾伺奉在你身侧,比着我们,更像你真正的弟子。”
“原来如此。”暮沉风沉吟下来:“怪不得当初一见,我便觉得他与怜生水的长相,似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但我曾细观此人,心性与怜生水大为不同。”他对云雁正色道:“他的神色之间,似乎对你暗藏怨恨。举手投足,犹如做戏一般,你要小心在意。”
“我为将阿月带入正道,曾亲手摧毁了他的魔俢道基……”云雁将往事简略描述,苦笑道:“他恨我怨我,我何尝不知。但为了阿水,我必须这么做,需守护他一生一世。”
“或许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暮沉风与她共同踏上天梯:“因为你永远无法,真正地去控制一个人,即使束缚住他的自由,又怎能束缚住他的心?”
云雁低头不答。
如果不以威慑束缚住阿月,他恐怕早已逃离回酆州。那么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全部成了无用功。所以现在才极为担忧,自己不在的这些时候,阿月究竟过得怎样,有没有出岔子……
“你将君莫愁摧毁道基,硬生生打造成一名剑修。”暮沉风突然回身,指指云雁怀里的大黄母鸡:“那么对她,又想怎么做?”
云雁与梵天秀大眼瞪小眼,一时呆住。
万华镜已经不能戴在手腕,更不能让鲲吾和秀秀住在里面。否则在那剑神器又出岔子时,必会将两人卷入。现在只能让这酆州皇族的后代,陪在自己身边蹦达。
虽然秀秀比君莫愁要纯良数倍,又与自己十分亲近。但若她大摇大摆出现在论剑山,迟早会被修士们察觉血脉里的魔气,来个一剑穿心。
“我不知你为何带个幼年魔族在身边。”暮沉风又开口道:“但咱们已在七峰区域,还需小心谨慎。”
“我传你一套术法。”他停了下来,双掌凝出蓝光,对准梵天秀轻轻击打出去。那蓝光随着他手势挪移,化为一个透明空罩,将大母鸡全身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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