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邹兰从到到脚打量云雁,放佛不认识她:“你都已经进入开光,还是个稀罕得不得了的天境修士,实力堪比剑卫……为什么要从剑奴做起?”
白影衣则淡淡道:“除非你上论剑山,另有目的。”
“不错。”云雁绝不会将寻找功法一事吐露,但却愿意说出其他真话:“我一直云游在南斗修行,并未接触真正纯粹的剑宗。”
“从剑奴做起,可以让我看见论剑山对根基的训练。”云雁微微一笑:“以前错过的,现在想弥补回来而已,希望还不算晚。”
果儿跺脚:“哎呀!做剑奴其实就是做些苦工,算不上剑道根基磨练——”
白影衣打断她,从储物戒指里缓缓掏出一枚青铜腰牌,上面浅浅地印刻着一把平凡小剑。他将它递给云雁,道:“若你只想做论剑山的剑奴,倒不难解决。”
“因为像我这样的少侍剑,已经可以在外带回剑奴上山。”他慎重地注视云雁:“我赠予给你这个识牌,但有个条件。”
云雁将剑奴铜牌覆在掌心拨弄,问:“什么条件?”
白影衣盯着她的眼:“需入驻我天关峰,誓对师门忠诚,不得暗藏隐秘,意图不轨。”
“入驻天关峰可以,不干坏事也是自然。”云雁平静自然地回应:“但是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不接受剥夺自由的任何束缚。”
白影衣皱眉:“可是既然你要成为剑奴,就得不到自由。”
云雁掂了掂铜牌:“那么我很快就会摒弃这个身份。”
白影衣点点头,似对于她的反应在意料之中,道:“你现在可以借住这个识牌,以天关峰剑奴的身份,跟着我们进入无始鼎。”
说罢他仗剑拂衣而去,走得淡然从容,率先跨入了无始鼎的入口。云雁在洪铭果儿的欢呼雀跃里,目送他的背影片刻,也迈步上前,加入进北斗剑修的队列之中。
无始鼎硕大的入口,迸射出连绵不绝星尘光圈,在一片浩大灵压里,双方弟子接踵移动,渐渐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大群情绪激动,眼热不甘心的围观修士,在议论纷纷。
但他们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到虹桥头的高台上。
那里撑起了一杆华丽的巨大磅秤,是竞赛双方用以评估的特殊法器。黑白两个秤盘被五彩灵丝吊起,在风中微微荡漾。这是计算双方弟子,缴纳无始灵桃的东西,与剑神器内部关联。
只要北斗弟子获取了一枚灵桃,白色的秤盘就会产生重量,朝下坠压。而南斗弟子摘取了无始灵桃后,黑色那一边也会产生应和。虽然在大秤中,目前看似只盛有空气,但随着灵桃被摘取的数量增多,会渐渐产生奇异变化。
现在只是竞赛开始,那杆秤极为平静,脚踩大地头顶青天,纹丝不动。而中心座位上的静虚掌院与论剑山的峰主们,已停下交谈,将目光落在了它身上。
这一动作,自然被修士们看在眼底,使他们骤然兴奋。
不能进入剑神器发财固然遗憾,但有机会观赏难得一见的南北斗比拼,却是件令人激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