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瞬间坍塌,木绿灵气被狂风吹散殆尽。云雁将承影从玉虚右腿伤口抽出后,再分影反刺数剑。无论怎样,玉虚始终是个法修,能被剑修如此距离近身,就代表他的法力防御已极其衰弱。
现在是刺击他的绝佳时机,终于有一剑,从巧妙位置洞穿了玉虚的肋骨。云雁紧握剑柄,挑着他在半空疾行数步,不敢有半分放松:此人修为高深,还能支撑很长一段时间。这么两剑绝对无法杀死他,必须要再出凌厉攻势,让他气息紊乱无力挣扎。
她微振承影,猛地从敌人肋骨抽出,趁血浆还未喷涌出现,再次迎面冲击。这一次,她要刺进他的心脏,搅碎心脉!承影的剑尖离玉虚只有半尺之遥,云雁却停止了动作。
她看见玉虚巍颠颠抬起右手掌,握着一块玉佩贴近自己眼前。玉佩一面刻着“怜生水月”四字,另一面则是“镜中无心”。字迹秀雅,古意盎然。
玉佩云雁很熟,所以这一剑无法果断刺下。
抬起眼睛对上玉虚怔怔的双目,听见那男子发出低低询问:“你可知此物由来?”
“此物是阿水母亲的遗物,她一直佩戴在身边寸步不离。”云雁与玉虚一同在高空缓缓降落,忍耐住心底强烈呼啸的仇恨,她依旧回答了他。接着她伸出左手,摊开指向玉虚:“把玉佩还给我,它关系着阿水父亲的身份,她向来极其重视。”
“你……你说什么……”玉虚似乎有些神游天外,却牢牢握紧玉佩,并不交还。他的断腿流血,肋骨折断,此刻却没有了半分斗志,全身灵压萎靡地收缩在一起,甚至身子瑟瑟发抖。
云雁此时才恍然大悟:为何承影能够势如破竹地,接近到这位大能身侧,好似完全没有阻碍。原来玉虚将怜生水摄起时,她的尸身被林海穿透破裂,滑落了这块玉佩。
也不知他是怎么了,居然见到此物像见到了鬼一般,瞬间丧失了所有战意……云雁瞥向他,正寻思着趁此绝佳时机,将承影再刺过去。却看见那男子俊雅的五官扭曲,神色极其惆怅。
“你说……”他丝毫没有顾及云雁迸射的杀意,而是前行两步,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急切道:“你说这玉佩关系着她的父亲?”
这家伙不做死就不会死,在剑修面前门户大开,居然用身子贴了过来!云雁紧咬牙关,手腕使力一搅,承影瞬间透过玉虚肺部,炸出血花飞溅。可是玉虚接下来的动作,却使她大吃一惊。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更用力地捏住云雁手腕,连声追问:“怜生水的母亲叫什么?父亲又是何人?”
这下云雁不得不从滚烫激烈的情绪里,稍微冷静下来。她的心中像有小鼓在轻轻擂动,回忆飘至宁远城那一夜,胡金石讲诉的那个故事。脑中有蚂蚁微微啃噬的刺痛传来,云雁紧紧盯着玉虚,一字一句道:“阿水的母亲叫杜瑶,原本是天相国杜太尉的孙女。”
玉虚眉头微皱,目露迷茫更为急切道:“那她父亲呢?是何方人士?”
“没人知道。”云雁指着玉佩:“她父亲是个神秘的仙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