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注视罗谷南,依旧可感觉她目光中,对自己深深的戒备与厌恶。可是,为什么她会如此为自己着想,一开始就在追问这些守卫者下落,准备获得他们,作为给自己洗白的证据。
罗谷南似乎察觉到她的疑惑,冷冷开口:“我依旧记得你杀害葛新婉婉他们的深仇,我也恨不得一剑杀了你。但这个世间,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改变不了。”
“作为论剑山戒堂的一员,我们从来都遵守公正,惩恶扬善。”她背对云雁开始行走,迈步踏上台阶,不回头道:“你在此事里的确冤枉,我只是在洗清这个冤情,而不是为了你。”
云雁望着她的背影,面露淡淡笑意。
这一刻,她明白了为何葛新会与罗谷南成为至交。所谓近朱者赤,他们性子很相似,都如此坦荡豪爽。如果没有出薛忆先这件破事,如果自己能和当初憧憬的那样,去论剑山与葛新婉婉他们一起修行。
说不定遇见罗谷南后,会与她一拍即合,成为很好的朋友。
可惜没有如果。
默默哀叹一声,云雁心情再次低落。怀念着逝去的友人,担忧着现在问道坛的亲朋……这些难忍的压抑,什么时候才能消除?也许无法消除了。在踏入这个异界的那一刻起,命运注定了自己,要在漫漫仙途上,感受种种喜乐与悲哀。
先联系张浮生吧,云雁摸出影录玄镜,试着接触他的专属灵气按钮。现在局势混乱,如果处理不当,逝去的东西将会更多。
因为堕戒狱外围的灵压守护,通讯接收力相当弱小。云雁与何图等人一路飞奔,几乎抵达了蕴山边缘时,才收到了张浮生浅浅的影像。那大汉出现在一所华丽房屋中,正懒洋洋地翘起脚,陷在太师椅中。
“云雁?”张浮生凝视玄镜,挑起粗眉:“你到底干了些什么!现在整个南斗都被你在两仪门前的警报,吓得地震了!”
云雁沉下脸色:“难道浮生哥也不信我?”
张浮生急忙咧嘴一笑:“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是信你的!古军等人早给我报告了,关于昊苍塔里的一切!”
“可是你应当出来以后,先联系我们商议,再找个法子通知问道坛啊!”那大汉开始喋喋不休:“为什么偏偏要当众与玉虚清虚对上,结果现在……哎……!连我舅舅也不相信了!”
云雁满脸黑线:“在昊苍境里,我们是靠阿水撑起开阳剑盾,在数百魔族包围圈中,连滚带爬逃出来的。当时情况复杂,心绪激动,哪里容得慢慢策划谋事。”
“万一魔族冲进问道坛,就太晚了!”
她急急辩解了没几句,张浮生挥手打断她:“可是你没有想过,万一魔族老奸巨猾,先要顺势搅得五院大乱,再趁机偷袭呢?镜中水月比你要老练多了,酆州自彤雀城大败后,他更加冒不起险……”
云雁有些着急,对他模糊不清的影像叫道:“浮生哥,现在灵虚真人正在五老院里,被数名长老弹劾。他们想要换掉天机掌院!……此事万万不可啊!”
“现在我也没多大用。”张浮生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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