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听徐泽龙叙述了几句,伸手拉住他,急急道:“清虚给了三柱香时间,你们先去撤销报名,再和我细说。”
徐泽龙拖住他的袖袍:“师祖见谅,我们……我们必须要参加昊苍大会,竞争那精英内门弟子的名额。”
“你这孩子!”灵虚的白胡子都翘了起来,瞪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你们硬要拿命去参赛,这可是戮战!”
徐泽龙已顾不得礼数,急急与云雁等人一起,将他簇拥到僻静一角。大家纷纷相互补充,将从远牧谷到祝融洞发生的一切,长话短说。听完大致以后,原本忧虑急躁的灵虚,默不作声了下来。
过了半响他才抚摸胡须,沉吟道:“根据你们适才所说,所有关于云雁的案情,其实都是一名北斗剑修,名叫薛忆先的人暗中搅局?”
徐泽龙垂首鞠躬:“望师祖替云雁做主,她是我极为重要的朋友……”
“如果此事确切。”灵虚打断他的话,严肃道:“无论她是不是你朋友,我都会介入彻查。”
“只是那薛忆先,目前夺舍了天任峰下的弟子凌梦桃……”灵虚皱起了白眉,缓缓道:“而你们掌握的一切真相,并没有人证物证,偏偏还被他对记录影像做了手脚。”
云雁等人有些丧气地点点头。
灵虚弹出一指到云雁额头,有些恼火:“你这女娃,为何老是被人陷害,却不留个心眼捉住他的破绽?修士里什么样的人都有,你以为锻炼出无上剑道,就能不畏惧一切吗?”
“天下最令人畏惧的,其实是人心。”老人背起手来回踱步,极为抑郁:“就算你们修炼至大乘境界,也依旧逃不出人心博弈之道。记好了,该防范的必须要防范……哎……这事……怎么会弄成这样!”
徐泽龙上前一步,再次鞠躬:“师祖,您就帮帮我们吧!”
“提议五院再次会审,对我而言是件小事。”灵虚转身面向众人,双目炯炯:“可是为了那几张信任票,你们将要进入那危机四伏,血流成河的戮战……这可是大事啊!”
徐泽龙低头抚摸正阳剑柄:“师祖,我是个剑修,早已不畏惧生死相搏。为战而生,饮血赴死……当初选择的路,无法回头。”
“罢罢罢!”灵虚的眼睛里有泪光微闪,他连连摇头长叹:“老夫平生结交剑修至交数人,当初全部是你这个德行。可是……你知道他们现在何处吗?”
徐泽龙摇摇头。
灵虚遥指北方,泪水缓缓落下:“论剑山的剑冢孤坟中,我的那些老友啊,留下残魂的都没有几人……哎!”
“我原本再也不想与剑修深交,就因为他们这种性子……令老夫曾大悲大恸。”灵虚抹去泪水,伸手抚摸徐泽龙的脑袋:“可是没有想到,今天我又亲眼看见你,变成了他们那种不怕死的倔性子。”
“我后悔啊……”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当初不该同意你上仙迹崖,如果强行拦着你就好了。”
徐泽龙的眼底也有泪光闪动,但语气坚决:“师祖,可是我不曾后悔。”
“那你们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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