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的遗留纪念,不会因这件事,就被封山弃院。”
望向脸色黑沉的剑修们,冯立微微挑眉,露出几分好奇,却又欲言又止。云雁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扯出几丝艰难的微笑,道:“冯师兄有什么疑问,但说无妨,还请告知我等这些过往之事,不胜感谢。”
“我记忆中的你,就像现在一样落落大方,有礼有节。”冯立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朝周围望了几眼,压低了声音,凑向云雁:“为何在五老院记载中的你,却是煞神一般凶暴的存在?”
云雁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指我在远牧谷被记载下来的魂灯影像吗?”
冯立盯着她没有说话,只听云雁开始辩解:“此事确有误会,杀害三名天梁院弟子,其实并非我所为。”
冯立毫不掩饰怀疑神色:“可是三人存放的魂灯,显示的最后影像里,正是你驱动剑阵将他们搅碎,情形惨不忍睹。”
“当时剑阵中的主剑形态,并非姐姐的佩剑!”怜生水突然出声,侃侃而谈:“这个重要细节居然没有人发现?”
她轻轻一笑,手环抱着膝盖,略带嘲讽:“还是即使被发现了,也没人出声……因为姐姐正被放置刀锋浪尖上,所以即使真相有误,大家也继续落井下石。”
“我不大懂剑修,许多问道坛弟子也不会去注意这个……”冯立挑高了眉头,迟疑道:“如果……你方才所说不假,魂灯记载里真有破绽,五老院里的师叔师祖们,的确应该察觉。”
梅成功也冷笑出声:“静虚对云雁有大堆不满,玉虚执掌天梁,更希望云雁倒霉。剩下的灵虚未出关,清虚向来桀骜清高,是个爱看人落难的主。而那紫虚虽然有张浮生这个侄子,但也不想为云雁和大家撕破脸,自讨苦吃。”
冯立诧异地打量他,对他拱手道:“想不到梅兄竟对五院掌院的了解,如此有心得。”
梅成功装出淡泊超然的神色,对他拱手还礼,道:“你们是身在五院,局中之人的看法,自然有所拘束。而我已早脱离了五院掌控。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个道理想来冯兄懂得。”
冯立与他客套了几句,叹息道:“那三名被云雁道友杀害的修士,在问道坛里原本名声不佳,加上有传闻,当时他们正在做抢掠同门的恶行……原本这事也可大可小。”
“但是你不该在追缉令到达之夜,又杀了向卉!”冯立脸色变得慎重:“向卉是天梁院精英弟子,是玉虚爱徒,邢无痕的亲密师妹。你那时候找机会逃了多好,何必硬要逞强,将她杀害毁灭了肉身!”
说到这里他已连连摇头,望着云雁的目光已充满惋惜:“我知道剑修性子倔强,一旦进入战斗,有时候宁可身死也不愿低头。”
他流露相当大的不理解,摊开手急急道:“可是这些情绪总能控制的……你修为并非初阶弟子,也并非不识时务之人。为何偏偏在关键时刻,如此莽勇,不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