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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那花丛背后站着个男人,怜生水停下来了,在朝他施礼。他没有还礼显得十分恼怒……怜生水又惊惶不已地跑掉了。坑爹啊!那个男人正是便宜老公南宫寰!
云雁顿时脸有点红:方才自己和阿水耳语时,自然流露出往日的亲近捉狎。但没有想到,居然被南宫寰偷偷看了去,这下惨了……阿水附身的是个男人,虽然是个老男人,但终究是个男人。
南宫寰身边还跟着几个木头一样的武官随从。现在被大家看到,将军府的主母调戏老男人,不知会是什么后果!云雁十分尴尬,拎到嘴边的果酒杯盏,怎么也送不进喉咙。清流汩汩地滴落到石桌上,她也没有发觉。
上午练剑完毕,她现在做紧身短打装束,加上面对的是怜生水,所以十分惬意。她一边饮酒一边赏梅,姿态闲适潇洒,与从前修行后的肆意放松,没什么两样。
南宫寰盯着将两腿平伸在石凳上,慵懒又极自然的云雁,眉头突然紧皱。他蹬蹬踏雪过来,一把拂开大氅坐到她旁边,凤眼微眯冷声道:“夫人近来可好?”
“好……”云雁急忙收回散漫姿势,正襟危坐,严肃道:“我很好。”
南宫寰微微握紧拳头,拂开桌面浅浅积雪:“看起来你恢复的不错,这么冷的天,居然不生银炭,跑到风雪当中吃喝玩乐。”
云雁讪讪一笑:“小酌赏梅,顺便与怜生先生讨论下养生之道。”
“夫人从何时起,变得如此有雅兴,还讨论什么养生之道。”南宫寰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但云雁见过各式犀利修士,这等威压如何放在眼里。她甚至没有察觉南宫寰的威胁之意,只绞尽脑汁准备再度装疯扮傻。
却不料南宫寰一扬手遣开随从,突然站起。他原本高大有力,云雁又正在苦思冥想之中,猝不及防被他突然伸手,竟揽到了怀中。
这下又更尴尬。
云雁大为惊恐,几乎尖叫出声:“老爷你这是!”
“我看你是寂寞已久,再不行惩戒,恐怕连我客座的医师,也要出手招惹。”南宫寰哼了一声,拖起她就朝内房走去,那是一个雷厉风行。
惶恐情绪像一把刀子,要把云雁当中劈开:糟糕!这马夫人毕竟是南宫寰明媒正娶的老婆。虽然这人完全不中意她,但他随时随地,想突然来香艳的几出,也是非常合理的。
南宫寰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看见自己与阿水调笑,觉得头顶绿色,恼怒之下糊涂了脑子?云雁一面死命挣扎,一面环顾四周。这样的情况她依旧清醒:如果拿出止水承影,这男人铁定被自己几剑刺晕。
可是这次的浮世之行,恐怕就要大生变故。
怎么办?
瞬间已被拖到内房,情急之下,云雁暗暗从袖间摸出那枚五彩斑斓的炮仗,凝出小股天境之火,朝门外急速抛去。
这是呼唤王五赵四的讯号,希望那两个马文光的护卫,此刻没有在开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