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茜没有出声,肩头鹏圣却哇哇大叫起来:“白少在哪边?在那边?我怎么没看见啊!你看错了吧!”
“我没看错,他就在那边。”云雁咬牙切齿捏住乌鸦的脖子,使他吱嘎发不清声音,接着抬腿就要开溜。却不料眼前白影一晃,唐天茜的芙蓉白绸裙挡在了去路。
怎么?要玩找茬?
云雁脚步微顿,手下暗使力准备朝止水摸去:我都这样明显的准备逃之夭夭了,你最好也别挡住我,咱们好聚好散别出乱子。她面色笼上寒霜,略抬起眉眼朝拦路之人望去,眼中暗流涌动。
你若执意要在这里闹,我也不再逃,奉陪便是。
唐天茜出手了,她伸出右臂朝云雁揽来。云雁意随心动,侧身成直线后撤两米,扬起手来正要拔剑——手臂却被那女子紧紧攥到掌心。唐天茜修为已是心动后期,自然能感觉到她的战意,秀眉一紧低声道:“我劝你别在这里闹,跟我走。”
啊也?
呆怔之间,她被唐天茜连拖带拽,推到一间秀雅房中。唐天茜伸出两指对她做了个噤声动作,左右朝外望去,合上门窗又打出个禁制法诀。云雁莫名其妙坐到圆桌前,唐天茜也移了过来坐下:“近日邢无痕来看望晓景,带了一众弟子过来,你可别被他们撞见。”
见云雁瞪大眼睛望着自己,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唐天茜皱眉道:“你是不是杀了天梁院的三名弟子?”
云雁这才知道她紧张的原因,但却不明白为何要护住自己。
这应是说的在引木令开启的秘境中,五硕鼠的事情。可是……人并不是自己杀的,是凌梦桃从中作梗,利用当时剑阵中主剑未成的破绽,施法嫁祸。
唐天茜以手托腮盯着她,语气有点冷:“邢无痕向来看不惯你们仙迹崖,又加上两鼠与一些弟子的怂恿,早有要向你问罪的心思。”
早有心思为何到现在也不动手,自然是他也没有料到会流落此地,还对上了魔族……云雁暗暗吐糟,面无表情地答了句:“我若说人不是我杀的,你信吗?”
“怎么可能信!”唐天茜杏眼圆睁,隐隐有点怒气。她急急拍着桌子,脸色涨红:“你还要狡辩!那魂灯熄灭前的影像,正是你驱动剑阵将他们三人斩裂神魂,给劈得渣都不剩。做的时候那么威风不留后手,怎么现在却怕了!”
“若真是我杀的,我一点也不后悔也不会怕。”云雁继续面无表情:“但事实却是有人嫁祸,让我被天梁院问罪不好过日子。该说清的总要说清。”
唐天茜维持拍桌姿势不变,睫毛都不动一下盯住她,打量许久后坐回椅中:“就算我信你也没用……邢无痕早已报知问道坛,要向你追究此事。只是现在大家沦落到此地,暂时搁置了下来……但你最好别出现在他们面前。”
云雁笑了笑,也朝后一仰陷进椅靠:凌梦桃的计划得逞了,她不费吹灰之力,就给自己铺了个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