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脚下更发力疾驰。
堕戒狱里长时间动用可疑灵气,会遭受更多机关与擎天玄甲窥探。众人不敢一直驾云临空,只能以甩火腿的方式卷起烟尘,踏的地面急促乱响。
身后“咚咚”追赶之声不远不近,不离不弃。
在发力奔跑了五、六分钟左右,眼前终于出现了新景观:一扇石门。梅成功大喜,提着长裙扑了过去,抬手叩向兽头门环。石门倒也争气,立刻自上而下拉起大半空隙。
众人来不及多想,“飕飕”穿过石门,将那“咚咚”脚步声隔绝在外。
“虽然还不是出口,但总算甩掉那怪物了!”鹭过气喘吁吁整理她一头秀发,“噗通”声靠着墙壁跪坐下来。
梅成功惊魂未定,抚着胸口也跟着坐下:“他是堕戒狱的守卫,比我们要熟悉地形,说不定会从哪里突然冒出来。”
这人经常打击士气,乌鸦嘴乱叫宣扬悲观主义。但也不得不承认有他这样的谨慎存在,可以联想到多种可能。本来面露出丝轻松的人们,脸上瞬间又布满了阴云。
梅成功见众人没有出言反驳,有点得意,挺胸抬头正想继续宣讲——却骤然闭嘴,疑惑地望向自己右臂。怔了半响,他口里喃喃说出几个字,将长袖中衣撩起,显露出臂膀。
大家被他奇怪动作吸引,仔细望过去都眼底一黯:在他臂膀上的红梅瓣,有个浅痕正渐渐凝出清晰艳红。
“是……你二哥?”云雁目瞪口呆地望了半响,朝四面八方打量。此处与关押徐泽龙的地方相似,但稍显宽大“豪华”些。她扭过头惊道:“梅成仁的神魂被人关进这里来了?”
“定……是一定的!”梅成功惊惧惶恐不已,经过被梅成仁突袭折磨后,他对他长时间的远距离畏惧,早化为了恐惧。此刻身处堕戒狱,本就被追兵吓傻了,又见到那狠辣二哥的讯息,几乎全身无力。
他抱住头部呐呐自语:“怎么办……这是他就在附近的征兆。我……我此生都不想见他!”
“为什么不见他!”徐泽龙怒气冲冲地握拳捶向墙壁:“他绝情忘义,残害手足。你不仅要见他,还要向他讨个说法!”
梅成功将捂头的手猛然放下,怔怔望向衣衫破损狼狈不堪,但却洋溢着淡淡浩然金光的少年。他……以前自己那么对他,他竟然为了自己的遭遇如此愤怒。
原本来相救徐泽龙,在他心底是不情不愿的。而且刚才被守护者刻上印记后,他因恐惧一度非常后悔来这里。
但现在这些后悔与不情愿在奇妙的消失。
这一生……从没有人为自己如此愤愤不平。算了,即使他不叫自己大师兄,以后也不去计较了。
“泽龙说的对,我们现在就找他去!”云雁握剑横在手中,瞥了梅成功一眼:“不只是为你,还为了阿水。”
为我……
梅成功重新将手捂住头,小脑袋里乱成一团,心里却暖洋洋的升起从没有过的激动,像潮水般冲击着他迷糊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