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浅浅地笑了一下,伸手抱住我的腰,喃喃道:“我相信你!”
一张有些失血的嘴唇紧紧地闭着,一双深潭似的眸子微微张开着,她如同一株饥渴的芍药,等待雨露的滋润抚慰。
一阵冲动从脚底下冲向脑门,我顾不得许多,低头噙住了她的唇,伸出舌头,敲打她微闭的牙齿。
她嘤咛了一声,张开了嘴,我的舌头长驱直入,在她幽香的唇齿间肆意地游动。这是我第一次吻她,吻得那么真切,那么投入。
她的身子软瘫下来,如一滩烂泥一样缩在我的怀里。她的手脚冰凉,脸上飞上酡红,恰如扑上去了一团胭脂,还没来得及用粉扑细细地擦开。
她明显是第一次接吻,吻得生涩、笨拙而迟疑,在我的狂轰滥炸下,显得慌慌张张,六神无主。
男人都是站在蜜桃园外的人,时时觊觎满园蜜桃的诱惑。黄微微的笨拙让我更有一种征服感,一种从内心里发出来优越和得意。
我的手触摸到她的胸前,隔着衣服在她峰挺的胸口停住,犹疑了一下,想要从她的下衣摆里穿过去。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的,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将它按在胸口,再也不肯松开。
我感觉到自己激昂了起来,仿佛要冲破束缚,寻找一个让它安恬的地方。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松开抱住我的手,眼睛盯着我的下身,羞涩地吃吃笑。
我还想再揽她过来,她却像泥鳅一样从我的手里滑脱,站在床边,满脸红晕看着我,竖起一根指头在唇边。
我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气,颓然地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她慢慢走过来,把我的头抱在怀里,在我耳边轻声说:“风,我等你。”
我凄然一笑,又回归到目前的处境上来,虽然现在不是身陷囹圄,但失去了自由。人最怕的不是失去钱财和生命,而是自由。没有自由的人身,比死更难受。
“风,我今天回去,去找何书记。”黄微微轻轻抚摸着我的头,让我仿佛感觉到母亲的爱抚。
“不要吧。”我说,想起薛冰递进来的一张纸条,心里一痛,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我该如何取舍?
我拿什么来爱你们!我的女人。我在心里哀叹。
这次双规我,事情来得突然,也来得诡异。
朱仕珍是被关培山抛弃的一粒棋子?不是!他是关培山手头的一记杀手锏,关键时刻能置人于死地?
朱仕珍在跳楼后的第三天开始对我实施双规,这表示着老朱在跳楼后交代了一些事,而且这些事都是冲着我来。老朱只要承认了协议背后的协议,烈士陵园的土地问题黑锅他就必须要背到底。但这个黑锅还不能动摇何至表舅的决心,要想让何至书记彻底放手烈士陵园土地问责,我是这局棋中唯一的一个死棋。
死棋本来寸步难行,前进也是死,退后也是死,但如果换一个角度,一着死棋能救活全局。关培山苦心积虑,终于在最后祭出了我,让何至书记的最后杀着顾虑重重。
要让我这着死棋变活棋,唯一的办法就是何至书记放弃绝杀,继续周旋在变幻莫测的棋盘里。
门被敲响,看守探头探脑进来,说门外有个女人找我。
我抬眼一看,就看到小姨满面尘色进来,后面跟着我的姨父张营长。现在不是营长了,应该叫张老板。姨父张老板放弃了工作安排,拿着转业费注册了一家路桥公司。
姨父笑呵呵地从包里掏出两条蓝芙蓉王,给两个看守一人一条。看守还在迟疑,姨父笑哈哈地说:“拿着拿着,烟是和气草。别见外,都是朋友来的啊。”
两个看守也就不推辞了,接过烟去,叮嘱我们说:“我们两个去吃点东西,你们在屋里聊,不要出去啊。”
等到看守一走,小姨从身上拿出一张借条递给我,上面写着我借白灵十万块钱,用于修建苏溪乡中学操场。
我还没开口,小姨就搂着黄微微的身子说:“微微,辛苦你了。”
两个女人眼圈都红了,互相对视一眼,差点就要哭出声来。
还是姨父见惯了大场面,他大手一挥:“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里婆婆妈妈,有事快说。”
小姨就把自己已经找过何至表舅的事说了一遍。
这个时候我倒紧张了,赶紧问小姨表舅的态度。
小姨面无表情地说:“没态度,一句话也没说。”
我顿时像跌入了万丈深渊,眼前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