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想起上次他白肤红瞳的略带三分邪气的样子,她就不免担心,总觉得在他在一个人独抗着什么。这次来也好,让她知道他的近况也好安心。
得知孟错进宫的消息后,好不容易有些精神的凤惜尘咧嘴笑开了。
“当初阿昭道,我做谋士她做手。现下却不想她既能武也能文,退去武将的身份她还能当谋士,嗯不错,看来当初我没看走眼啊!”“她进宫为何意,我倒是不知道。你天天睡着都能知道,倒是说来我听听”燕洵站在他身后,一把檀香木梳游移在雪般的长发中。
“你呀!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学功夫上了,才会如此笨”镜中的男人透过铜镜看向恬静站在他身后的女人,打趣道。
“你不是说她让我大哥和绿琴姑娘去寻百里彦的尸骨吗?这是在打亲情牌啊!”这厢刚说完,绿琴与凤惜岚就一道回了釜京城,一路上运着一口楠木棺材引了不少人注意。凤临发出去的通缉令又让他们处处受阻。不过好在没有人想到通缉犯居然会大摇大摆地运着棺材到处跑,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好几次有惊无险,最终顺利到了将军府。
第二天一早顾延卿秘密派人将百里彦的尸骨和遗物送到宫里孟错手上,这天天气晴好,一扫几日的阴郁寒冷,百里无商在妃子的服侍下也难得在外面晒晒太阳。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前面的新任统领一个劲儿地在不远处晃悠,一旁的宫妃终于忍不住道:“这新来的孟统领还真是没规矩,来来回回在这儿碍着眼。”
皇帝听了没有反映,倒是一旁的王公公回道:“娘娘有所不知,最近大夜的国君要来了,这是在加强守卫!怕有心之人趁此钻了空子。”
被王公公这么一说,倒显得她没什么见识了。索性闭上了嘴,只全心系在给皇帝锤肩上了。
斜靠在榻上的人睁开浑浊的双眼逆了睨不远处那个挺拔纤细的身影,吩咐道:“都下去吧!王公公留着伺候,将孟统领唤来”
所有人都得令纷纷退下。孟错被唤过来,先是行了礼才道:“不知陛下唤属下何事?”
闻言,百里无商笑纹立显。
“你呀!该是朕问你,你有何事?”
孟错会意到,她有事想要与皇上说,却又不能贸然过来,只好一个劲儿在他面前晃悠,引了他的注意。想来他贵为一国之君对这种小心思小手腕该是习以为常,能明白她的意思了吧!
果不其然,晃荡没几遍立马就被叫了过来。
抬头看一眼旁边的王公公,公公是老油条了,心知主子这么说是这孟统领有事要秘密说与陛下听了。做下人的这时应该识相的退下。只是陛下留了他在身边,那就呆着好了。反正他一向对听到的事情充耳不闻,转身就让它烂在肚子里了。
“无妨,王公公知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百里无商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她的顾虑。
“我入宫当值这么久,也不见陛下问及王爷的事,难道陛下真的一点都不关心王爷的生死吗?”孟错先是有些替百里昭不平,当然这是她故意问的。首先要知道在皇帝的心中,百里昭到底处于何种地位。
斜躺的人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眼前人,方道:“这老四什么样的好福气,有你这样的女子伴在身边。”
“陛下过誉了。”
“见你还冒着危险进宫,想必他该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但没有性命之忧。”百里无商说道。
见她挑眉,榻上的人接着道:“他还没回来,你却先他一步筹谋着,必定是他现在脱不了身以至于让你身先士卒。脱不了身的原因无非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而能让他绊住脚将皇位一事放下,除了受了重伤没法行动,朕想不到别的理由。但他肯定没有性命之忧,因为若是他不在了,你的这些行为还有何意义呢”
面具下的人表情惊异,之子莫若父,说的还真对,加上身为一国之君他的判断力更是精于常人。
“陛下说的不错,但是陛下可知道他在京中呆的好好的,又为何突然去了大夜?”
“自是去寻方馨兰去了,听说方馨兰又失踪了,老四紧跟着就离了京。”
孟错顿了一下,垂了垂眼将心中那股失落的情绪掩下。
“大家都是这么以为的,只是事实并不是这样。”孟错解释道:“当初我担心大夜的诡兵团所以前去查看情况,离开的时候王爷却叫我留心去寻一下太子百里彦的尸骨葬于何处。我一番寻找才发现太子殿下被斩于马下之后被他的部下葬在浮香山。王爷身受重伤昏迷之前却一再交代我定要将兄长的尸骨运回京城。”
提到谋逆的太子,皇帝心中又疼又恨。心疼他正值英年却鬼迷心窍走上了不归路,最后落得克死异乡的下场,恨他如此蠢顿不识人心轻易被别人利用。如今在再听人提到这个儿子,心中不免难过感叹一番。
竟是没想到这平常与太子较劲的老四最后却还顾念着同胞之情,一心想要让兄长落叶归根。
孟错这番话让百里无商陷入了沉思,好似在判断她这番话说的是真是假一般。
见状,只好将最后的筹码拿出来了。
“太子的尸骨我已运至京城,陛下要如何安排?”
过然,见百里无商听到这话脸色一动,终于还是长叹一口气:“让他安歇在皇陵吧!虽是谋逆罪人,到底是朕的亲生骨肉。”
“遵旨。”孟错领旨告退。
看来今天这一步也不出意外地成功了。
只消在皇帝的心中将百里昭好的一面继续根深蒂固,最好是让皇上亲自下诏书封他为储君,这样一来不光省了很多事,将来登基也是名正言顺就不会惹来什么非议了。
她如此这般尽心尽力,望他也争气一些,早早醒来。还不知道他早已苏醒的孟错,心里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