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昭回身扶起孟错走向床边:“赶紧睡吧!你喝多了。”说着帮她一件一件解开外衣,穿了九层的确是很麻烦,终于看到白色的里衣,百里昭才松手。
刚将她放平,她就不安分地翻个身迷糊道:“你以后不必再做那些事了,省的动摇你在我心中的坏人形象,我会好好遵守”
“这是什么,看你一直戴在身上?”不等她讲完,百里昭手握着她颈前掉出的一个系着红绳的红色小木块,上面还刻着一个“欢”字。
他记得在温泉的那次,包括在兰曦院共寝都有看到她戴着。
“不要碰它”孟错从他手里夺过小红木,宝贝地用袖子擦擦:“这是我娘给我的。”
“是成年礼的文佩吧”百里昭说道:“不是应该送给你心仪的男子了吗?”
孟错听后垂下眼帘不说话。
在大夜,女子的成年礼由母亲送上刻着女儿乳名的文佩,等女子有了心上人便将文佩送出去,意味着名花已有主。反之没有心仪的男人,或是没有人愿意收这女子的文佩,那么文佩便一直挂在女子的颈上,也说明这女子不够知书达理,不够贤良优秀,所以没有男人愿意接受她的文佩。
百里昭心里当然明白她是不可能把文佩送出去的,她一直扮着男人的身份又能把文佩送给谁呢
“不是说欠我的东西一定会还吗?那么在还清之前就把它压在我这吧”他说着摘下她颈上的红绳,放入自己怀中。
“你你干嘛,还给我”孟错伸手去抓,却手脚无力,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放心,等你还清了欠我的东西,我一定原物奉上。”
“”孟错本来还想说什么来着,结果酒劲一上来,脑子里面就一阵嗡嗡声,努力睁了几次眼未果便陷入黑暗。
百里昭也退去外衣钻入大红色的锦被中,伸出双臂将眼前的人抱入怀中取暖。看着她晕红的脸颊,微颤的睫毛,百里昭唇边勾起笑意。第二天一早,孟错抱着沉重的脑袋醒来时,已是巳时过半。而眼前的男人正用温柔似水的眼光注视着她,柔声道:“醒了”
孟错又是在他怀里醒过来的,只是这次百里昭是半靠在床头,一只手拿着半卷书,一只手环着她的肩。
孟错睁大眼睛,自己又被占便宜了?醒了还不起身,赖在床上看书是个什么意思。
百里昭似看出她的想法,放下书说:“这次可是你非得抱着我,我又没办法,只好任你抱着喽”
果然自己的双手紧紧抱着百里昭的腰身,孟错跟烫到手一般赶紧松开,弹起身:“不不好意思。”
昨天发生了什么,她压根都不记得了,就记得喝了好多酒,好像还说了好多话,心里怪怪的:“我昨天是不是喝醉了?”
百里昭点头。
孟错继续道:“那我有没有对你做些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百里昭想了一下继续点头。
“我”孟错暗叫不好:“我都做什么了?”
百里昭在怀中掏了掏,掏出那块暗红色文佩在她面前晃了晃:“不知道这算不算奇怪的事?这可是你们大夜女孩儿家成年礼的文佩,据说是要送给心仪的男人,昨晚你喝醉后硬要把它给我,我就只好收下了”
孟错马上扑过去要拿回文佩,不过百里昭没让她得手,又塞入怀中:“孟将军,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别闹了,我昨天发酒疯,你你不用当真的。”孟错有些微窘,只想快点拿回文佩,赶紧结束这尴尬的事情。
“都说酒后吐真言,我相信这一定是阿错的真心想法。”
阿错?孟错突然一抖,干嘛叫的这么亲热。
“昭王爷,这东西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该是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不过你昨天说我不放心你,怕你不会好好为我做事。那么这个就放我这,帮你保管着,还完欠我的东西,到时候你若还想拿回去,我便还给你。”
孟错看着他,他也看着她,两人对视良久。
孟错看向百里昭怀中,轻声道:“照国最尊贵的位置。”
百里昭不语。
“那么,就劳烦你帮我妥善保管吧!”“嘭嘭嘭”一阵敲门声响起。
“喂,你们两个家伙是闪到腰了吗?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又不是什么新婚夫妻”凤惜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百里昭与孟错对视一眼,便下榻披了外衣去开了门:“什么事?用得着一大早来敲别人房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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