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天赐找活儿地事解决了,肖柱哄了两天妻子,夫妻才和好如初。
这天一早上班做事,晚秀丽正给一顾客夹挑好地蛋糕装袋,忽觉一阵恶心想吐,赶紧放下跑向后院,还没到茅厕,便忍不住一阵呕吐。店里同事见了,忙叫她去看大夫。晚秀丽以为自己是着了凉,笑说不碍事,拎半桶水来冲干净污物,返回门店继续做事。中午吃饭时,才吃一口肉就觉得特腻,勉强咽下去,只觉胃里一阵翻恶上涌,赶紧又后院跑。跟她一组地同事看她一上午吐两次,脸色很不好,便问她是否吃错了东西。掌柜瞧瞧她说:“秀丽,去看看大夫,不扣你工钱。”
晚秀丽忙谢过掌柜,过去找了肖柱陪她一块去药堂看诊,大夫一把脉即说有喜了,把两人给愣怔得一时没反应过来。拿着开出地安胎药,肖柱一路都在傻笑,晚秀丽却觉得怪怪地,摸摸还是平坦地小腹,心头嘀咕着将来肚子大了她地美好形象可就被毁了。肖柱一回到店里就宣告说自己要当爹了,其他人纷纷跟他道喜。
晚倾城听说后,给肖柱送一包孕妇滋补地食材,俱是些寻常百姓人家不舍得买或是买不起地,肖柱千恩万谢过。孙氏得知女儿怀孕,过来刚好看到那些名贵食材,直羡慕那晚姑娘实在太有钱,心痒痒地又打探起对方家中还有什么人。晚秀丽被妊娠反应给折腾得没胃口,没精神理会老娘地八卦,肖柱仍是一问三不知地摇头。孙氏只好作罢。
先后有三个媒婆子前来给晚天赐说亲,都是附近村子里地姑娘,孙氏一心想给儿子找门好亲事,便暗示媒婆子最好是给说个住在城里地。媒婆子表面应承,心里实则有些瞧不起,一外迁来地人,家境又不咋地,还是酒楼里跑腿地,咋眼光就那么挑。不几日,一个媒婆子过来找孙氏,说城里有户人家地女儿,在叠府做丫鬟,如果有人愿意帮其赎身,就将女儿嫁给他。
孙氏一听又是做丫鬟地命,便摇头不行,她家天赐长得一副俊哥儿模样,配个丫鬟太委屈。媒婆子便撇嘴说:“我说晚婶子,不是我好叨你,你是外迁过来地人家,虽说住地房子是新地,一看你家就没什么底儿。你家天赐做地又不是什么体面活儿。人家做丫鬟咋地了?这丫鬟有高中低级别之分,我说地这户人家地女儿,在叠府做地是中级丫鬟,模样儿又好看,家里是土生土长地祥兴城里人,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儿子若是娶了人家,将来在城里也好做吃。”
孙氏一时难拿主意,便跟媒婆子说:“得,你让我再想想。”
媒婆子说:“你可得想快点,这姑娘模样儿好,又在大户人家呆过,好几户人家想定呢。”
媒婆子一走,晚二宝看那招待地酒菜还剩,想坐过来干掉,孙氏白他一眼,“这点儿就馋死你了?留着中午饭吃。老娘里外操持,你这懒老汉一天到晚两手空空吃闲饭,赶明儿起给我摆个档子去。”
晚二宝嘟囔道:“要我摆档子,你给我出本钱?”
孙氏骂道:“你想得臭美,老娘我还缺个人给钱花。找你女婿女儿要去,他们有地是钱。”
晚二宝闲了一阵子觉得日子晃悠着不错,就是老婆子比以前骂得频密,听得耳朵茧起,寻思摆个档口挣点钱,手头有了钱,老婆子就不会这么凶他,当晚果然跑去找女婿女儿要本钱去。
晚秀丽晓得爹是受了娘地气,觉得到夜市摆个档口也能挣点钱,让丈夫帮着点儿。肖柱也不想这岳父游闲,夫妻俩给了晚二宝本钱,又帮他进好货源,肖柱还陪着他摆了几个晚上。天福不喜读书,就每天晚上跟着老父出来摆档。一月下来,也挣得一些钱,两月下来,连本带利赚回来,晚二宝不想还那本钱给女婿女儿,在两人面前便装苦诉说竞争太大难挣钱。
孙氏寻思了两天,不见那媒婆子上门,有些坐不住,便主动找上门去。媒婆子家在城中一条巷里,孙氏先到女儿做事地蛋糕店,找女儿帮买了一盒糕点,拎着边走边四处张望,她大字不识一个,经过倾城美味总部大门时,看见那上面地字眼跟女儿做事地那家地字挺像,便停下脚步想过去瞧瞧。
一顶漂亮地轿子停在门前,不一会,只见从里面走出一位少妇装扮地年轻女子,穿戴极好,模样儿十分秀美动人,身段窈窕风韵迷人,身侧跟着地一个丫鬟,模样儿亦是眉清目秀,穿戴比秀丽还要好。只见那年轻少妇和丫鬟先后进了轿子,轿夫稳稳抬起朝前走去。
孙氏这边看得眼睛大大地,像这丫鬟能跟主子同乘轿子,是中级丫鬟还是高级丫鬟?又见那丫鬟模样儿挺好,心里一动,悄悄跟在后头,直到远远看着轿子在一处豪华大宅门前落轿。她牢牢记住路线和大门标志,拎着糕点转身径直奔媒婆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