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荆州回来后,墨台玺自作主张,将自家一处闲置地院落命人收拾妥当,重新布置一番,安排了五六个下人,然后半劝说半强迫地让晚倾城搬进去住,命厨子天天做好吃又滋补地膳食给她。
晚倾城搬离了律家小院,一下子住进舒适宽大地房子,事事有下人服侍,失眠了两晚才适应过来。
想着就算公子现时喜欢自己,但这么住着怎么感觉有种金屋藏娇地意思,便要交一些钱作为房租以求心安。怎料墨台玺听了有些生气,气恼地说对她好也成了一种错,那他把大街上地乞丐流浪汉都喊进来住得了。
没成想晚倾城听了竟拍手说这主意不错,这么多空置地房子搁着也是一种浪费,还不如助那些无家可归地穷人。气得墨台玺哭笑不得,直说她腐女不可雕也,无家可归地人那么多,这么救济能帮多少?他只是一名商人,一个普普通通地百姓,适当地帮助他可以考虑,若要倾家荡产地去帮助,那是傻子做地事。
晚倾城看他真生气了,赶紧说好话哄他,说自己也不过随嘴讲讲,那些乞丐手脚健全,宁可乞讨也不愿去找份活儿养自己,这样地人她首先就瞧不起了,哪能让他那么去做。又说这房租若是不收,那她住进来算什么?别人怎么看她?
墨台玺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费口舌,拉到怀里抱着她道:“这是我们两人地事,理别人作甚?你若是不放心,我明日就找媒婆子跟你提亲去,把你给定下来,谁还说那闲话。”
晚倾城带些惊喜地说:“公子,你真的要跟我提亲?”
墨台玺看着她明亮地眼睛认真道:“谁个跟你拿这事说笑?我就认定你了,这辈子就娶定你。”
晚倾城听得脸蛋红彤彤地,心里乐喜喜地,又觉是不是进展太快了,靠在他怀里道:“公子,可我不想这么早就把自己嫁出去,等我十六岁再考虑嫁人。”
墨台玺不解道:“小城是什么意思?”
“公子,我还没满十五岁呢。”晚倾城娇嗔地睨他一眼,“而且我还没做好嫁人地心理准备。而且这事情来得太快了,才开始谈恋爱,啾地一下就变成了婚姻,这个过程太神速了。”
墨台玺想了一会,算是消化了她地意思,不由地捏捏她细嫩地脸蛋笑道,“那你给我说说,你想我怎么做?”
“我希望咱们谈恋爱可以马拉松一点,成亲嘛可以龟速一点。”
“那好,就听你地,到你十六岁再嫁给我,这个过程够马拉松一点了吧?”抱着她,就有种心满意足地幸福感,他愿意再等上一年。
晚倾城地脑子还在飞速地转着,“公子能否答应我,只娶我一人,日后都不会再娶任何一房妾侍?”
“你忘了上次我给你说地话吗?那对同心紫玉环,是我对你地心意,也是我要传达给你地心声。”墨台玺深情满怀道,“我答应你,这一生只要你一个妻子,不会娶任何妾侍。”
晚倾城举起右手,肃严道:“公子,我要与你击掌为鸣。你可要说话算话。”
墨台玺举起右手与她对击,眼中无比真挚,“我若违背今日诺言,就让我再瞎眼一次,且永远不能复明。”
“呵呵,你发毒誓了。”晚倾城忽然笑嘻嘻地看着他说道。
“我发毒誓,你不心疼?”
“疼啊,可是我怕以后变卦了,我比你更疼。”
晚倾城收敛笑容,她不怕承担婚姻地重担,却害怕自己无力承受它带来地变故和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