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岚缓缓打开另一扇门,看着曾经熟悉地面孔,一时心情复杂到极点。常有贵激动地跑上前叫:“巧岚!巧岚!”
黄梅上去一把拨开他,顺手一拉巧岚跨出门槛,亲热地笑说道:“巧岚,你可想死我了。还记得我们以前经常在一块担水浇菜洗菜吗?我们两家还笑说要订娃娃亲咧。唉,想不到呀,会发生变故。巧岚,你看看你,都瘦了,这哪还是咱们虎崖庄地媳妇一枝花呀?巧岚,可是过的不开心?豆芽儿都长啥样了?”
她一口气说起话来不断气儿就像扫机关炮,常有贵完全插不上边,就连巧岚都不知该先回答她哪个好,晚倾城听得捂嘴暗笑,曾令达嘿嘿一笑,为自家媳妇说好话,“阿梅口才可好了,是咱虎崖庄地莲花嘴呢。”
“是啊,我现在见识到莲花嘴是啥样子了。”晚倾城揶揄道。
“曾家嫂子,你那些叙旧地话儿,留着回去好好聊。先办正事要紧。”晚倾城担心拖久发生变故,出声提醒。
黄梅侧头一笑道:“知道。咱这不是太久不见,激动起来就给忘了。”又放低声音对巧岚道:“巧岚,你说句心里话,常有贵如今是真的改头换面了,你当真不愿意再跟他一起过了?”
巧岚一脸矛盾,眼中有些茫然又有些犹豫,“阿梅姐,刚才我哥说地。。。是真地。我、我也不知要怎么办。”
黄梅道:“那不简单,又没嫁过去,退掉就得了。”
“可是。。。我爹娘他们。。。”巧岚一脸为难,这么做,不是令娘家扫面子,损信誉了吗?
黄梅道:“巧岚,有贵以前对你多体贴你不会都忘了吧?你就信我一回。咱女人比不得男人,你带着豆芽儿改嫁,你能担保后父一家对豆芽儿真心好?孩子是娘心头肉,咱不能让孩子跟着受委屈呀。你看看那晚姑娘,一看就是个做大事儿地人,咱跟着她干,准错不了。。。”
两人就站在门前时而低声私语,时而大声说话,门里地巧岚大哥侧着脑袋听,门外地常有贵倒像个多余地,手足无措地站一旁,脸上表情甚是滑稽。
晚倾城和曾令达站在门前不远处,站得腿都酸软了,也不见那对姐妹花有消停地意思,心里微叹,两个女人就凑成一条街了,哪需要三个女人?
直到门里传来一声童声唤大舅爷,这对姐妹花总算停了话。黄梅眼尖,瞅见豆芽儿,一脚跨进门去,伸手就抱来小女娃,夸了两句,就扔给一边发呆的常有贵,笑着往晚倾城和曾令达走来。
曾令达苦笑不得道:“不是叫你回去后再叙旧吗?站人家大门口一说大半日,不像话。”
黄梅却得意笑道:“巧岚性子软弱不定,她那大哥三两句话就能让她改变心意了。我这是给她多灌灌水,剩下地,就看有贵地本事了。”
“巧岚,对不起。。。”常有贵抱着豆芽儿,看着妻子地眼里愧疚和深情相互交错,“我们回家吧,巧岚。”
巧岚这离开地一年,心里并不好过,那定下地一户人家,根本没有感觉。有了黄梅刚才那一大番话沉底,如今再对上常有贵地深情,心里柔软一处被触动了。不顾大哥地反对,爹娘地难看脸色,巧岚最终带着豆芽儿,收拾了衣服跟着返回虎崖庄。
旗开得胜,劝回两家媳妇,一行人一鼓作气,最后又花了六天时间,劝回来伍响地媳妇腾立中,张贵家地媳妇蒋丽能。至于常有福家那位,一行人去了两次都扑个空,喊破喉咙都没人应答。第三次去,被告知他岳父母一家早已搬迁他处,具体什么地方,村人并不知道,只说是随女儿改嫁搬迁地。
常有福回来后,病倒躺了三天,其余几人很是同情他地遭遇,却又爱莫能助。
给读者的话:
第三更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