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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等于告诉智可她是捡来的孩子,而且这中间的玉佩的确是她的物件。那么她不就是聂明庄的小女儿,高凌的亲妹妹吗?
“不,不……。”智可摇着头,身子也摇摇晃晃地往后退,嘴里面喃喃地说着:“我是聂明庄的女儿,我和自己的亲哥哥成了亲,有了孩子,不,不可能,不可能……。”
“智可你这是怎么了?”明夫人赶紧扶住摇摇欲坠女儿,智可便转过头,反过来抓住母亲,哭着对她喊道:“我不是聂明庄的女儿,娘,你告诉我,我是你生的,我不是捡来的,你说呀!”
明夫人捂着胸口大哭不止,她多么想说你就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可是她不能,智可是他们捡来的,十七年前在明醒义进京赴职时,在皇城外捡来的孩子。
智可止住了哭声,松开手看着母亲,又看着门口也垂下泪的父亲,突然笑了一下。
“我知道了,你们和高大哥串通好了一起骗我玩的,对吗?”
明醒义摇着头说道:“智可,你怎么了?你别这样吓我们。虽然你不是我们亲生的,可却是比亲生的还要宝贝的女儿,这没什么的,我们还是像以往过日子,好不好?”
智可摇着头,又哭了起来。是,她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她的身上却有着聂明庄小女儿的玉佩。这就是天大的事了,如果她真得是聂家的小姐,那她就和高大哥一起,做了天理不容的事呀!
想到这里,智可大叫一声,推开想要扶着她的父亲母亲,捂着脸跑出了偏房,消失了踪迹……。
徐天问说完,看着双眉紧蹙不断摇着头的高凌,淡淡说道:“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想要知道的,可以把我押送进宫,向皇帝交差了。”
高凌笑了一下,笑容却满是无奈。如果皓月什么都没有说,他当然会毫不犹豫地将徐天问带走。可是他现在知道了自己是谁,不但不能捉拿徐天问,他还要想办法保护他。
可是,这就代表了他所谓的“打草惊蛇”,一定是要失败。最后的办法不能成功,皇帝一定会震怒。如果他无法换回,将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牢狱之灾。
昭萱公主,那个女人不是非要他娶她吗?如果他真得娶了她,皇帝是不是会放过他,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
高凌想到这里,赶紧甩甩头,抛掉那些可怕的想法。如果不想被智可那个丫头揍死,还是不要走这条路。不过,他实在想不出脱身的办法。
公主的逼婚,徐天问的意外,高凌一下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难道他真得要带着智可不顾一切地逃走?
“高凌?”
徐天问见高凌久久不做声,不由得感到奇怪。高凌清了清嗓子抬起头,无可奈何地看着他。“徐天问,今天在这帐篷中发生的事,我希望你能忘记。只要记得我们喝酒,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生,你懂我的意思吗?”
徐天问当然不懂,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高凌。高凌的意思是要放过他?这怎么可能,他不就是在查这个案子吗?怎么可能查出了凶手,却要放过?
“你……。”
高凌有些烦了,他一拍桌子说道:“什么你呀我呀的,难道你想死吗?想,我就送你去见皇帝。不想,就照我的话去做。”
“可,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帮我?”
高凌突然面色哀伤,哽咽地说道:“因为我是你的弟弟,其实我是叶训的私生子。现在终于知道你是我的哥哥了,我又怎么舍得将你交给皇帝?”
“什么,你……。”徐天问顿时哑口无言了,他指着高凌,眼睛瞪得老大。
高凌就这样看了一个阵子,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边笑,还一边说道:“木头,不愧为木头,你还真信呀。”
都已经快要愁死了,还不忘开徐天问的心。徐天问翻了翻白眼,高凌也终于是不笑了。今天晚上经历了太多,笑一笑反而轻松了不少。
“总之,我不会害你的。你就放宽心,继续当你的副统领吧。”
徐天问走了,没有再说什么。厉峰醒过来见只剩下高凌一人,不禁沮丧,又闹了一阵子才罢休。待一切平静下来,已经到了早上,天空也微微泛白。
高凌换了身衣裳,一头扎在床上,不停地揉着太阳穴。真是累惨了,现在就像是生了锈的刀剑,迟钝得不得了。管他会遇到什么,先睡上一觉再说。
高凌想着翻了个身,盖上被子顿时进入梦乡。
可是他刚刚睡着,就被手下叫了起来。恼怒的程度可想而知,他朝着手下喝道:“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我一定杀了你。”
手下顿时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道:“可是,明大人说什么都要见您,说是明小姐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