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相离之心,反而更加有热情了。他们的心里看见了一个遥远的希望,拜王封侯,开国元勋,名垂青史,梦想就像毒品一样让人上瘾。男人在内心深处,无一不是赌徒。
而实际上,赵谦真的是口误,他完全没有争夺天下的野心,对他来说,留名青史并不是那样重要,这一点和古人差别很大,赵谦只想活着的时候过得更好,死后怎么样,关他鸟事。
这事让赵谦郁闷了好几天,一日赵谦起床后,见王福带着个郎中进了府,便问王福:“府中谁病了。怎么没有见到心梅,她又病了?”
王福神情紧张道:“心梅得了天花!昨日她说乏力、头痛,老奴以为是那天和东家观雪染了风寒,请了杨郎中来看,结果竟是天花!老奴已经派人送她到别处独住了,杨郎中要为府里其他人验验,恐还有人染上天花。”
“什么?天花!”赵谦大吃一惊,这种病毒在现代几乎被人忘记了,在明代,这可是比蛇蝎还要可怕的东西,几乎无药可医“心梅真的染上了天花!?”
杨郎中道:“老夫行医数十载,这种病从未看走眼过。老夫带了草药,一会查验出未染病者,便喝这种药,有预防之功效,已经染病者,老夫也无能为力,只能隔离出人群,单独居住。”
杨郎中给赵谦检查,幸未染上,便去检查其他人去了。
赵谦急忙找来史可法,因为他是杭州知府,即刻全城戒严,召集所有有经验的郎中检查百姓,将染病者隔离,并熬煮汤药,多少有预防之效。赵谦可不想自己治下的杭州生大规模瘟疫。
韩佐信很快也听说了这件事,马上叫王福关闭府门,未经允许,府中之人不准擅自出入,油盐柴米由府外的人送到后门。
史可法很快也下令杭州城戒严,并派郎中四下乡里查验百姓。
幸亏赵谦史可法控制及时,果然杭州城有不少人已经染上病毒,如果任其传染,杭州不得死伤过半?崇祯元年京师就生过大规模瘟疫,京师人口一年锐减一半。
崇祯朝还真不知道是惹恼了哪方天神,北方旱灾蝗虫肆虐,南方旱灾水灾并起,还常常爆瘟疫,非正常死亡的人口一年比一年多。国家举步维艰,**固然有原因,更多的还是天灾。
真是天不怜人,小民受虐!
韩佐信劝阻赵谦少出府门,赵谦只得纳谏,天天呆在屋里,时不时派人去询问史可法杭州城治安和灾情。
时日一长,赵谦渐渐不习惯起来:缺了饶心梅。有时候,一种习惯的形成,只需要很短的时间。
一开始得知饶心梅染上了天花,赵谦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可能在官场混久了,人变麻木了的原因。但是好多天没见到她,赵谦的心里,这才有些难受起来。
窗外的雪花仍然在飘,赵谦突然有些寂寞。
这时他在砚台下现一封书信,展开一看,娟秀的小楷,饶心梅的笔迹。
她说换洗的亵衣亵裤在箱子最上面,宣纸在书架第三格
赵谦突然有些想哭的冲动。
雪下了,纷纷扬扬就像飘零的人心,又像情人的眼泪,晶莹剔透。
赵谦颓然坐在窗前,看着放在窗前的一盆腊梅呆。
她说:好美啊!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风灌进屋子,蜡烛灭了,赵谦浑身一冷,抬头看时,天已大明。
赵谦什么也没看到,能看到的,只是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的房间,他好像又看见一个窈窕的女孩,拿着桌布一边收拾房间,一边摆放着被赵谦翻乱的书架。
她回过头,嫣然一笑:“你们这些少爷们呀,如果没有我们这样的人,房间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呢?”
“你呀,就会花言巧语!子曰:巧言乱德”
“嘻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