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血迹用沙土掩盖一下,省得不必要的麻烦。”
马哥听罢很是赞同:“还是赵兄弟想得周到,正好轿子还没改装完成,你带人将尸体处理一下。”
赵谦和另外两个人将尸体搬上板车,推到路边的草丛里,找到一个现成的土坑,正要将尸体推入坑中,突然那老头的尸体中掉出两个纸包,赵谦捡起那两个纸包,见一个上面写着:蒙汗药。另一个上面写着:解药。
旁边的两个人见他捡起两包东西,也靠了过来:“赵哥,这是什么东西?”
“这上面不是写着么?”
两人面面相觑,摇摇头说:“我们不识字。”
“好东西,苟几,一种药材,知道吧?”
“哦,泡酒喝的那种?”
赵谦将纸包放进袖中“算你们识货,见者有份。”赵谦摸出一吊马哥给的赏钱“这是你们的,这苟几我有用,壮阳的。”
两人接过那串铜钱:“谢谢赵哥。嘿嘿。”
众人收拾完毕,调转方向,像通州进。走了半天,天色渐渐暗下来,小三指着前面的一间破庙说:“马哥,我们在那庙中歇息一晚,如何?明天下午就能赶到通州府了。”
“如此甚好。”马哥用袖子擦了一把汗水,这早上打霜,白天经太阳一晒,还挺燥热的。破庙的香火好像不是很好,门前长满了杂草,杂草间倒是有条被踩出来小路通向一口水井,佛主没能给村民什么好处,倒是这口井方便了村民的生活。
众人走进破庙,简单收拾了下,就坐倒休息。走了一天的路,打了两场架,都疲惫不堪。小三从马匹上拿出干粮和水袋分给众人,又说:“李四,一会去那水井中打点水来把水袋装满了。”
“知道了。”被唤作李四的癞头后生懒洋洋地靠在墙边上。
赵谦分到两个馒头,咬了两口,看见一个孩童在路边上好奇地打量着这些人,赵谦对那孩童作了个鬼脸,孩童咯咯地天真笑了起来,完全不知道这群人是干什么的。他见孩童向庙后走去,就说了声:“我去小解。”便跟到庙后。
自从得了那两包药,赵谦就想用那药将这些贼人迷倒,然后大事可成,却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他曾经想过晚上偷偷将药放入水袋中,后来一想,这个办法不好,贼人们喝水又不是一起喝的,迷倒几个人同样没用,反而打草惊蛇。最好的办法是大家一起喝酒的时候下手,但是到了通州取不到钱,小命先没了,哪去等喝酒的机会?
见到这个孩童之后,赵谦便心生一计,在庙后拦住那孩童,摸出吃剩的那个馒头,奸笑道:“小朋友,叔叔给你馒头,想吃吗?”
“想!”孩童天真地盯着那白花花的馒头,吞了一口口水,时下民间生活困难,这白面食物孩童看着肯定嘴馋。
“但是不能白给你,你到那水井边上撒泡尿在里面,我就把馒头给你。”
“真的吗?”孩童盯着那白馒头。
赵谦把馒头塞到孩童手里,摸了摸他的脑袋瓜子,指着那口水井:“就是那口,去吧。”
孩童咬了一口馒头,赵谦夺过馒头塞进他的衣兜:“回来再吃。”孩童望着赵谦顽皮地笑了一下,把尿撒进水井,好像挺好玩的。
贼人们正坐着休息闲聊,突然李四吼道:“那孩子怎么在水井里撒尿?”挥舞着手臂冲了过去,孩童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飞腿就跑。
其他上午还吃拌沙馒头的人倒也不介意,小三却皱眉道:“马哥,要用那水井的水装水袋吗?”
“算了,还有些够用到明天,在路上再寻个水井装点水。”
这时一个青年走过来说:“马哥,那小姐不吃我们给的东西。”马哥笑道:“别人金枝玉叶,自然吃不惯这种东西,不过等做了我的压寨夫人,吃着吃着就惯了。”
赵谦道:“她是怕你在食物中下药,把她迷倒,岂不是提早就送了清白?”说罢叹了一声气,那一声叹中,不经意中流露出些许哀怜。
娇内的小姐听得那一声叹中的爱怜,鼻子一酸,竟差点流下泪来。想起自己的身世,早年丧父,只得远投二伯,如今自己的清白竟可能葬送在一帮脏兮兮的贼人手里,她如何不伤心?
轿帘轻轻掀起一个小缝,一双秀目悄悄看了一眼赵谦。突然轿中一个轻柔的声音道:“小姐请赵先生上前一叙,不知是否方便?”
“我去帮你开导一下嫂夫人。”赵谦对马哥笑道。马哥心里一阵不爽,他才是这里的老大,凭什么那小姐不找自己谈判却要找这姓赵的?不过他也是没办法,早就被小姐的美色迷住了,如果她一直不吃不喝,死掉了岂不可惜?想罢说:“那赵兄弟好好开导下她,只要她从了老子,以后一样吃香喝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