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琴棋书画无所不会,如此才貌双全的小美人,登门说亲者自然络绎不绝,不过,细柳小姐的家父甚为孤傲,当朝显贵绝不巴结。乡绅世宦亦不攀爬。
富豪钜贾皆是土包子开花,书香之家焉能沾染上这般铜臭。浮浪子弟更要死了你那颗蠢蠢欲动的垂涎之心。
虽然家境清贫,父亲还是给细柳姑娘买来两个丫环伴随左右,听候使唤和调遣,一个丫环唤作春莺,另一个丫环叫做秋燕。这不,每当瞧见有媒婆进院,春莺和秋燕便像一对快乐鸟般地飞到贾小姐的身旁,一个拉着姑娘的右手,一个拽着姑娘的右臂:“小姐,快来看啊,媒婆子又来了,走啊!”两个丫环不容分说地架起贾小姐,蹑手蹑地走到屏风后面。春莺眨着眼睛道:“嘘,别出声,好生听着,媒婆今天介绍的是哪家的公子哥啊!呵呵!”“唉!”媒婆来的快速,却的出是迅捷。秋燕失望地叹息道:“完喽,外甥打灯笼照舅,咱们老爷又拒绝了!”
“春莺、秋燕,你们过来。”主仆三人回到闺房内,细柳姑娘郑重地向两个丫环宣告:“我就是出阁了,你们也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现在我正式宣布:解除咱们的主仆关系,也就是说,你们自由了,去吧,离开我家,寻找你们的意中人,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去吧!”
两个丫环闻言,先是一怔,片刻,双双跪在细柳小姐的脚下:“小姐,我们不走!”“为什么?”细柳小姐不解地问道:“怎么,卑微低贱的奴才生活你们还没过够么?”
“小姐!”春莺言道:“首先,奴婢由衷感谢小姐给予我自由之身,可是,春莺虽然自由了,无亲无故,无依无靠,一个弱女子,有何本事立足于社会啊?
最后的结局,要么步入青楼,要么给大户人家做小,要么落发为尼,除此之外,春莺别无他途!”
秋燕接茬道:“既然是这样,我们还不如跟着小姐,纵然没有大福大贵,也愿意平平淡淡的了此一生!”
“可是”细柳小姐有自己的见解:“圣贤云,奴婢再低贱,也是人啊,成年以后,主人断不可继续限制其人身自由,更不能耽误婚姻大事,此为不仁不义也,不仅上天不容,死后阎罗殿上也要受到严惩啊!”“我们知道小姐是在行善举,可是,我们真的不愿意离开小姐,我们愿意终生伺奉小姐!”“”善良的细柳小姐考虑着丫环们的将来,而自己的婚事却因老爹爹择亲的条件过于苛刻而耽下来。于是乎,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渐渐地,供细柳小姐选择的余得越来越狭窄,上门说亲者也越来越少了。
细柳小姐的婚姻大事也就越来越难办了,以至于酿成老大难问题了,家父虽然稳坐鱼台,兄长却沉不住气了:“父亲,妹妹的婚事断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也便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情急之下,细柳的哥哥贾世铎,承担起媒人的职责,向父亲举荐了一个人:“我有一个同窗好友薛鹏,此人生得仪表堂堂,为人落落大方,三年前取得了秀才资格,这几年来一边继续苦读,一边考取举人!”
“他考上没有啊?”“没有。”“他的家境如何啊?”挑剔又固执的父亲撇了一眼儿子,不以为然地问道:“他是庶民,还是贵族?祖上可否有人做过官啊?”
“薛鹏乃平民出身,祖上都是种地的,靠勤劳和节俭,几辈子下来,积累了一些财富,如今家里有六、七十亩地,还有几处房产,这些年来,薛鹏就是依靠着这份产业,读书、考试、生活。”
贾某如实做答。父亲的脸上立刻泛起不屑之色,同时,表示拒绝地摇了摇脑袋:“不可,此人门第太低了,咱们贾氏也曾是豪门旺族啊,你看那祖宗牌位上,有多位朝廷的重臣啊,将闺女如此下嫁,有辱我们贾氏望族的门风!”
“父亲,贵族、乡宦也不都是与生俱来的啊,薛鹏虽为庶民,家境也是蛮不错的,将来一旦中了举人,那更是蒸蒸日上了,父亲,看待事情,要发展地看待啊”父亲冷冰冰地打断了儿子的话:“可是,他眼下毕竟没有中举啊!”“父亲!”儿子无以应对,继续重复着方才那句话:“咱们应该把眼光放长远一些才对头哦!”“嗨!”贾父摇了摇手:“小户人家,不仅为人处事一肚子的小家子气。
并且见不得大场面,还有,儿子,切记小户人家不但难以往上攀爬,一旦爬到一定的高位置,恐怕还不知如何消受呢,这就叫做、叫做福薄命浅。”
“就像那庶民出身的酸秀才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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