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想着,迈开步子继续走着,有教徒偶尔路过,见到他都会行礼。可他却没有理会他们。
如果早知道依翊会因此受到伤害,他便会早些向金姑表明心意。然而那位可怜的教主夫人早已经被炙焰伤害过,而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此时再说保护,显得多么可笑?
于是嘴角扯起了弧度,却是悲凉的笑。
是呀,可笑,可悲。可笑的行为,可悲的命运。他注定,会被她痛恨,不论他的苦衷是什么,她都会痛恨他。因为就连他自己,都在痛恨着自己……。
失魂落魄的左使,辞别了教主,早早地踏上了去中原的船只。离开总部,是他可以缓解压力的唯一途径。而帮着教主尽快找出老段,也是他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办法。
只是,帮着教主的同时,却也在伤害着他们。是的,伤害。尽管他始终不肯顺从那些人打破底线,可他的的确确是在伤害他们,是在背叛他。可是天知道,他有多么的难过。
矛盾,纠结!他甚至都在怀疑,他活着,本身就是矛盾和纠结……。
纠结,不仅仅是左使。依翊想着早上时候便去找薛臻,将事情弄清楚。可是叫她失望了,因为左使已经离开了魔教总部。
来开了,她去问谁?这样的疑惑又得被搁置在心中,不知道何时才能平静。
而此时,李自成来找依翊,告诉她金姑的倔强。依翊知道,如果金姑不认错,炙焰是不会妥协放她的。所以她决定再去一次密牢。
而这次前去,看到的,却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可怜的女人。于是她坐在她的对面,抱着膝盖看着金姑。金姑也不再哭泣,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依翊。
促膝长谈,金姑说了很多事。比如说她在宫中时,听闻得有关长公主的传言,从那时起,她便对长公主极其厌恶了。加上后来,她被朱由校强暴怀了龙种时,曾清楚地听到了长公主朱越女的话。
贱种,当然不能留。
虽然宫人强迫她打掉孩子不是因为长公主的这句话,可她,却从此牢记住了这句话。这是她恨依翊的最初的根源,所以那次对依翊的堕胎,她才会兴奋不止。
依翊静静地听着她说,心中也为她的遭遇感到悲愤。尤其对于母亲的无情,虽然早就已经见识到了,可她还是难过。
金姑最终都没有说对不起,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对依翊,已经再无威胁可言了。
之后,依翊又对炙焰央求,希望金姑恢复执掌司之职。炙焰便在几日后做出了决定。金姑重新掌管执掌司所,而李自成他也得偿所愿。
炙焰封他做了副教主。
一切看上去很美满,总部也终于恢复了宁静。可是总部中的男女主人,却并不平静。炙焰想着老段的事,依翊想着梵若辰的事。
这样,又到了晚上,很久没有见到的夫妻两个终于见了一面。难免缠绵一番,依翊最后还是提了自己担心的事。
谁知,刚刚提了个名字,炙焰便一口否决了。
“不行。”他说。
依翊瞪着他,气愤地说道:“我说什么了,你就说不行?”
“无非是要去看梵若辰罢了,你还能说什么?可这是不可能的,我不同意。”
依翊马上坐直了身子,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不着片缕,就那么掐着腰,像是夜叉一样瞪着炙焰,说道:“不行?你竟然说不行?!腿长在我的身上,我说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不着。”
炙焰便挑着眉毛说道:“是嘛?腿长在你的身上,你说的算,那你就走着去吧。不过,没有我的命令看看会不会有人准你出魔教大门,会不会有人敢准你上船。你走吧,我不拦你。”
废话,这里是岛,不能出门不给船,她怎么离开?
气得鼓鼓的,那个男的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依翊也只有改变战术,一下子笑了起来,扑进炙焰的怀中撒娇。可是因为不大会,显得很生硬。
“教主,你别这么小气嘛,你就答应我吧。”
看到她硬得像石头一样的筋骨,炙焰不禁笑了起来。可是尽管笑了,却依旧不同意。依翊撅着嘴看他,他竟然已经躺下要睡了。于是她伸出脚,戳戳他结实的大腿,说道:“为什么不让我去?”
“不为什么,就是不行。”他说。
“我知道,不就是因为他喜欢我吗?可是,我的心你也知道。我只爱你,就爱你一个。看他,是因为他对我有恩。若不是有他,梵敖早就杀了我了。况且,我这次去是要告诉他,叫他不要惦记我,因为我爱的人是魔王,永远都不会变。叫他振作起来,重新生活。难道,这样都不可以吗?”
炙焰睁开眼睛,看着她许久,便大手一揽,将依翊抱入怀中。
“是呀,你是爱我的。我也是,也是因为太爱你了,才抵触梵若辰这个人。不过你说得对,早些对他说明心意也好,省得他总是惦记你。”
“傻瓜,真是傻瓜。”依翊这样说他,却是幸福得不得了。
而炙焰却是抱得她更紧了,喃喃的说道:“我是傻瓜,没有你就不能活的傻瓜。所以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嗯。”
不会离开,当然不会离开。因为没有人我也不能活下去,所以我会永远呆在你的身边……。
炙焰决定带着依翊重新去赤水,因为行踪保密,也打算只有他们夫妻二人。这样叫来了副教主商议。
正说着,便听到手下人说道:“禀报教主,左使回来了,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教主商量。”
炙焰与李自成对望一眼,便叫薛臻进来。
见到炙焰后,薛臻顿了一下。炙焰说没有事,可薛臻还是面有难色,于是李自成很有眼力的走了。书房中只剩下薛臻和炙焰两人。
“什么事如此神秘?”炙焰问。
薛臻却依旧皱着眉,说道:“长公主,要来魔教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