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送往给各地将军的消息,周恪散于各地的细作会在第一时间发现,那就表明圣上虽然气愤尤在,其实早就对这些人加以了防犯,根本不可能让国公府在最后关头,当真做成这天大的事来。
酆允便道:“各地将军若真的以此借口回到上京,圣上却不用吹灰之力就能把国公府最后的隐党连根拔起,这何偿不是件天大的好事?”
“现在护城大军十数万就城北大营,原是国公府六爷所掌,通过上次事件之后,已由圣上信任的骁骑大将军掌握在手,虽然没有兵符调动的权利,但是臣却有信心,立时奉圣旨请骁骑大将护上京一时安危。”苏义身材略显精瘦,可是声音却是非常的宏亮,听闻酆允之那场分析之后,他也谋出周恪早就想过棋入险境,从根儿上以绝后患。
长宁听闻立时怔在当场,似乎完全想不到此事竟在他们预料之内。
周恪看着他们俩个,目光越见深遂,“好,朕立时给苏卿下一道圣旨,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说话的同时,也看着酆允之,“但是兵符终究是个问题,护城大军虽然是我的亲信,可是军中仍有异心者,若以兵符论事,我们此计必失,所以朕要酆卿立时回到上京,不动声色的阻止太皇太后再下什么懿旨,只要宫里没有任何消息,护城大军便立时控制在朕的手中。”
酆允之惊于圣上所想周全,不过他也同样心细如发,“朝廷上下都知微臣是陪同圣上来到三里庄,若此时此刻突然回城,恐遭人怀疑,不如以微臣妻子身体为借口回到上京,就算有人怀疑起来,也一时半刻查探不清楚真实原因?”
长宁下令拿人,周恪本是知道的,知所以没有阻止,当然有他自己的考量,而此时之所以想也不想的点头同意,也同样有他的算计,不过那锐利的眸子精光一显,连带着连他此时的笑意也变得摄寒人心,断是如酆允之这般的亲近之人,也不免心中胆战,如今这位少年皇帝已越显威严,绝不是一个国公府就能消损得了的。
上京。
同一日间,早膳估计刚过不久,大街上就传来铜锣炸响,惊得各大府大院的人们惊骇相问,“难道朝廷出了什么大事?”锣鼓震响,穿市而过,本就是官府衙门的排场,青天白日之下,突然响起这惊心的锣声,不由得惊得人心颤如麻,而国公府的大夫人听闻了,就更加不安慌乱了起来。
昨夜老公国是去了,恰恰大老爷为老国公求福去了玉佛寺,原是说明日才能归,可是老国公去了的事犹若天大,这就像支撑国公府的一根参天大柱突然轰塌了一般,大夫人完全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哪知六老爷从什么地方得知此事了,竟然与她商量也不商量就绝断道:“现在连牵制圣上的老祖父也去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又心有余却力不足,咱们不居安思危怎成道理?按老夫说,就趁宫里那位居于城外贪乐之际,咱们集众之力扳倒这个看咱们不对盘之人,重新求太皇太后允一位新主,岂不是所有的事都能一并解决。”
他能这么说也完全因为太皇太后掌着兵权,周恪再肆无忌惮终有几分避讳,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城,所以趁对方示了软,此议绝以能够在参考之内。只是他这话一出,就把大夫人吓得个半死,不要说与他商量了,就是半天了也说不出一个字。
只有佟明华神色严肃的道:“此事非同小可,六叔可不能随口乱说,按我的想法,还是应该接回父亲,咱们再做打算。”
“打算?现在连命都快没了,咱们还有什么打算,难道还真要等到那小皇帝,把我们紧剩的那点关系也渗透了,你们才知道正面出击吗?”
六老爷心意已绝,也不听佟明华相劝什么,脸上有所思的离开了正堂正院,佟明华看他神色有异,立时对大夫人道:“娘,你得派人守着六叔,自从他的将军之职罢免之后,所做所想全是惊人之举,若有一失只怕连累咱们整个国公府。眼下老祖父去了,我不得不请父亲回来主持大局,府里的事情就交由您和大哥了。”
佟明华前脚离开国公府,六老爷便得到了消息,他原来就是带兵打仗出身,就府里这些家丁护院也能守住他的人,于是待消息用信鸽送到离上京最近的边僵时,周恪便在第一时间内也同样收到了消息。而待佟明华护着大老爷匆忙回到上京时,上京城门却紧紧闲上了,断是国公府的人也不能随意入内。
原因在于,“你说什么,北边的鞑子要挥军造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本相如何一点消息也没有?”守城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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