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耳朵,狠狠的一合牙,口内立时溢满了血腥味,她竟然仍不知足,牙齿合得更紧,恨不能咬碎鲁荣,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啊,痛死我了,痛痛痛,老子要了你的命,滚开……”也不知道从地上摸了块什么,当即抡起起来就更狠的往佟雨薇头上敲过去,下手之后就觉得耳朵被松开了,鲁荣立时跳起来,狠狠的再一脚踢开早已昏死过去的人,黑着脸连续的又补上了几脚,这时候鲁老夫人似才回过了气,“快去找大夫,快去啊……”下人们都清醒了过来,刚刚那幕还真像要吃人似的,把他们个个都吓得够呛,这会儿子回过神了也乱不安了一把。
鲁老夫人呼天抢地的让下人扶走了鲁荣,便令府上的管事,“把她押到柴房里关着,我要饿她几天几夜,看她的牙齿还能不能这么坚硬,哼,她属狗得呀,我儿子的耳朵若有了事,看我不揭了她一层皮。”管事虽然有担忧,可是看主子如此愤愤难平,也没有时间再看佟雨薇如何,立时着了两个粗使婆子把人就像拖破布般拖了下去。
恰恰这事儿刚落幕,院子里打扫个干净,早膳刚过的样子,国公府的人就要人要上门了,因为先前之事,鲁老夫人为了儿子气不打一处来,只回了大夫人一句,“雨薇不是在宫里习教养性么,怎么可能出宫,我看还在后宫里才对,反正我们府上现在没有她这个人,以后也不敢再有她这样的媳妇儿,太后娘娘已发了话,说是要为鲁荣重新择门亲事,我可还等着抱孙子了,难道还真等她再弄出个枕头做的肚子给我不成?”
佟雨薇的事本就是国公府之失,此时被对方嘲讽,大夫人也只能忍气吞声,既然都说没有人,大夫人立时就告辞离去了,不过却在国舅府放了人,一旦发现佟雨薇的话立时向她禀报,就她今天看鲁家人这情形,佟雨薇若真不知好歹的再回去,怕是再没有什么好日子了。
周恪喜好射猎,早膳才过就带来了长宁一道上了林子,因为佟雨筠一晚上也没有清醒,周恪特赐恩典,不用他再随行侍奉。
于是他就安心的守着佟雨筠,却只敢坐在明间里听着里面的情况,拿了一盘围棋自己和自己下着,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惊喜的声音,“奶奶醒了,奶奶你终于醒了。”他也兴奋的站了起来,大阔步的就闯进了内室,佟雨筠正靠着青蓉往起坐,他立时走过来换手扶起了她,“怎么样,好点没有,还有哪里不舒服?”
虚弱的瞧了他一眼,她淡淡的笑了笑,靠在床柱上有气无力的道:“我还好,你不用去陪伴皇上么?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上京?”
才一见面就说离开,心里有点不说滋味,他道:“就算要回去,也是咱们一起……”看她用一种非常陌生的目光盯着他,话锋立时一转,“你走了这么多天,允芷也怪想你的了,现在他们也没有时间再管岳母的事,我想回去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当初就是在安园里感悟到,他必需加快手下的行动,才能有能力护她们过这一关。
国公府一时间四面楚歌,其中,他可是攻不可没。
他话中有话,她是听出来了,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同情起来那些曾对付过她的人,也许很多人都像极了福东,他们都有他们迫不得已的理由,所以才不得不逼人行事也说不一定?国公府到底怎么样了,为何她的心越来越不安?、
她完全没有概念,古代里一个家族败落,像国公府这样的背景,最坏的结果又会是怎么样的处境?
但是从昨夜福东这事上可以看出来,这位古代的皇上真的掌有生杀大权,要人死或者活不过是他一念之间罢了,她怕了,不由得越来恐惧这个时代,好想逃走,好想……
“你在想什么?”他轻轻的捋了捋她额上的头发,动作非常亲昵,可是她的心却砰砰砰一阵的乱跳,酆允之是那掌握生杀大权之人的亲信,那会不会,会不会他的手上也沾满了鲜血?
她的目光透着恐慌,他才一动,她竟似受惊了般,直往里面缩去。
“你怎么呢?身上还有不好,你快告诉我哪里不舒服?”他强势的抓住了人,再强横的抱进了怀里,虽然她微有抗拒,可也不知道是害怕了她,还是清醒了过来,并没有再作激励的反抗。只听她突发奇想的望着他道:“允之,咱们不要再做官了好不好?不如从商吧,有吃有喝就行了,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快快乐乐?”仍然对他抱有幻想吧,她第一次这么大胆的说出这么莫名的话,一直不承认对他有了感情,可能是爱情,也可能是其他感情,但是此时此刻她这么希望,却全是出自她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