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佟雨筠笑着断道:“腿脚被你按了按,果真舒服许多,看你这手艺确实不耐,我倒是恋恋不舍了。”
“那有什么,以后我天天来给您按脚就是了。”
佟雨筠就笑着点了点头,便道:“不过这时候有点晚了,可不敢多劳你在我跟前侍候,毕竟你是来自公主府,我还敢真当了你是丫头乱使唤了不成。”送客的意思极为明显,舞幽便也不多待,青蓉才绷着脸一动,她就笑着告辞了,一出门就听她叫金妈妈,也不知在院里说了什么话,一时间屋里人的注意都在她那儿去了。
屋里人一走完,佟雨筠就把那封信递给了酆允之,“我绝不会把母亲给他们,即使是没有那两间铺子也没有关系。”问题在于酆允之的支持,有些事就她一个女人,还真不好办得很。
信又递了回来,他拿茶喝了一口,就笑道:“这事早就定了,不论是你,就是我也不会任人欺负过来。”虽不至于咬牙切齿,可也一个字眼,一个字眼定声吐出来的,佟雨筠立时安了心,便放下一件事,又回了座位,再道:“不过允芷的事可得早做打算,不要又让老太君抢了先。”
“这还用你说,还是原在国舅府看中的那人,现在我和他都在内阁为事,相交几次,这人确实不错。”
佟雨筠立时来了兴趣,“他是什么样的人,哪家府上的,有多大了,样貌如何?”瞧她为妹妹担心,酆允之哪有不高兴的道理,原是分开而座的,总是远远的望着对方,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他向她伸出了手,眼神变得很迷人,“你先过来,我再跟你说。”好像有些口干舌燥的,所以另一手又拿了茶抿了一口。
她的眼色立时一变,就在他喝茶的当口,又转还了回来,便小心的走到他跟前,那人立时双臂长揽,抱她坐在了双膝上,他身上那独有的气息立时环绕住了她,刚刚低了小脸,他就笑了一声,双臂一紧就抱实了她,“好了,别跟我捌扭了好不?”
微一愣间,心里却更发冷,“嗯。”
听得出她有敷衍,于是又软语说道:“那时不由得我说不,你应该明白我的。”
佟雨筠立时一笑,“嗯,原来你还相过说不啊……”
好似无比有幸的口气,却更加嘲讽人,酆允之更觉窘迫,“雨筠,你听我说,那是皇上的意思,我身为臣子,不得不服从圣意,否则就是不敬之罪?”
“那若有朝一日,你的圣意让休了你的妻子,你也会接受吗?”她虽然不管政事,但国公府前头所经厉的事,她也出行了几日,哪有没成听说的。
原来当日若不是那场遇刺,可能国公府还不会引来御林军,也不至于再落牢狱之灾。可她打听来才知,当时国公府的案子,原是新成立内阁督办的,而以酆允之与皇帝那日的交情,她可以大胆猜想,酆允之其实已渐渐成了皇帝的人,不然老太君听闻皇上看上允芷时,怎么会生出那样阴沉的脸色来?
酆允之微怔了一会儿,其实这一会儿的迟疑,她已心生退意,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还是等到了他开口,“当今皇上很圣明,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让臣子休妻,这不在情理之事的假设,我是不会回答的。”是不回答,还是回答不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虽然被他抱在怀里,可是她的心却慢慢的漂得更远了些。
就在这时,盼香在屋外禀道:“奶奶,老太君传下话了,侯爷今天身体好了不少,所以晚膳都去福寿院里用。”
姨夫人也在同时接到老太君的传唤,来的却是福妍,立时命了福音去送人,遂后便带回了话,“听说金家兄妹也在了,估计只是为了庆贺吧。”
可姨夫人却从福音淡淡的脸色上看出些端倪,也不作其他想法,便让她回屋里伺候酆允祥去,便又与殷氏继续刚才的计划。“干娘,您说她会不会有漏子,我怎么觉和这四房的不像这种人,还真能又是一个白氏不成?”
“虽然看着不像,但初掌家的人,又如此年青,面对那般钱财哪有不动心的,你便先着人细细查她,一旦有了纰漏,可比你使什么计策都来得妥当,立时让四房的也给它消失了就更好了,哈哈。”
“这倒也是,毕竟她外头的生意做的那般大,光说是她嫁妆的话,还真让人难以至信……”
给读者的话:
因为这几天养病,所以都不定时的更新,希望大家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