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处理,岂不更加害了人家姑娘一生。
这是身为女人的多愁善感,但酆允之对事自是利索很多,“何不趁机给了他卖身契,让他出府成家立业去得了。至于老太君那里,哼,这小子弄这么件见不得人的事,老太君怕为了侯府的颜面,也不能轻饶了他。”至于其他人事,方不在他的考虑之内,佟雨筠也只能对那可怜的女子叹口气,庆幸的是,当初没有冲动的把凝露给了他,不然现在,她可要悔得肠子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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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雨筠这两天都与酆允芷谈心说她的婚事,以及后个儿要去国公府的情况,让她心里早有准备,另外眼睛都要放亮一点,然后又交待了许多注意事项,真有种要嫁女儿的那股子说不上来的操心和忧虑。
酆允之还责怪她不上心,真是万没有良心的人。
正说着,西宁突然冲进了房里,“奶,奶奶不好了,唐妈妈正领着一大帮子婆妇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绑人,她手上拿了一叠人名的单子,也不知道凭据是什么,凡是念着了谁,谁就会被五花大绑的押进东院去……”
拿绳子绑人?怎么这么严重,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一时间,佟雨筠和酆允芷都被惊了一跳。
从小在平洲长大的酆允芷是看过这种情况,若是发生什么情节严重的事,万是要出些个人命才能做罢的……她全身都哆嗦起来了,无助的抓着嫂嫂的衣角害怕,“会,会有什么事,前也没有听到有什么问题啊?”
不时间唐氏一行就来到了竹居,当即念得第一个名字就是金氏,然后厨房帮佣的李氏和张氏,和佟雨筠的陪嫁何氏,以及还在三里庄的福东,阿雪阿冰也在行列,听到后是除了佟雨筠身边的丫头,个个都被提及到了……一行人二话不说,拿了粗绳子就开始捆人,金氏看到佟雨筠过来,张嘴就求救,“奶奶啊,救命啊,奴婢再没有赌过银子啊,您是知道我的啊,呜……”
而何氏抱着儿子当即就昏了过去,当初金氏叫她去赌钱时,她是怕儿子和自己受欺负不得不为,那时若是对奶奶坦白开来,也不会,也不会有今天这个结局。李氏和张氏也是哭天喊地,自此佟雨筠才明白,原是为了二房私营的赌局出了乱子?
只觉奇怪,难道府里上下人人都知道的事,偏是现在才透出了这么个风声?
唐氏几语讲明来意,总体一句话,老太君突然要开始整顿侯爵府。如竹居里这些人,有佟雨筠的管理,早没有去赌过银子也被牵扯出来,看来侯爵府这股子凌然之火,怕是要熊熊得更宽更广。
一时间侯爵府变得人人自危,而还未被供出来的二房两口子已如热锅上的蚂蚁,除了彼此怨恨对方之外,连什么法子也想不了。
水桃一面呜呜的哭,肚子里的才三个月不到,孩子爹就要出事了,她和孩子可怎么是好,“呜……”
“你男人还没有死了,就在这里嚎丧,晦不晦气!”白氏怒极,如以前般,一耳光就打了过去,水桃立在大炕前,完全没有准备的她,顺势往炕沿上一摔,当场痛得“啊”了一大声。
起先酆允浩心烦,还未在意打没打到她,可是一看半天不见人起来,心下就猛得一跳,立即跳下炕叫她,“水桃?水桃……”待他翻过来一看,她额头上满了是鲜血,满是血水的脸上好不狰狞,吓得酆允浩推了她,猛得后退了几大步。
可让推开的女人如死了般摔在地上,一时一动也不动的。
白氏惊冷了一张脸,望着酆允浩哆嗦道:“你,你去看看她,莫不是死了……”
“死了?我儿子要是死了,你就得给他陪命……”酆允浩以为那一耳光怎么也要不了命,拿手往水桃的鼻子下一探,岂知什么呼息也没有,这一下子三魂六魄都震得飞散了,“白氏你这恶毒的婆娘啊,连我没有出生的儿子,你也敢说打就打死,走……跟我见老太君去,我要你这婆娘赔命,赔我儿子的命来……”
酆允之接到佟雨筠送的消息,一直暗耐着心绪等到院里事务忙完,下了院直往府里而来。进院便是卉兰迎了来,立即就跪在地上哭求着他,“爷,你救救我的珠儿和珍儿啊,她们一定是被金氏撺掇着才去赌银子的,她们好无辜啊,爷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