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雨筠对唐氏恼得很,可是每一次她说的话,又没有反驳的立场,还得乖乖的接受下来,实是乱窝了一肚子火。
夜深了,酆允之才回来,却去了卉兰的屋里,这是这么久下来,他第一次没有在正屋里歇息。
后只差了珠儿到正屋禀道:“……爷说您的事已经办妥了,请奶奶只管放心,然……然后,爷今晚要在姨娘屋里歇息,让奴婢转告奶奶夜里顾好自个儿,这段时间太忙了,可要小心着身体。”
盼香瞧着跪在中堂上的珠儿,脸色冷冷的直接问,“爷去姨娘屋里做什么?为什么又差你回来禀奶奶?”珠儿原本不想说,可看佟雨筠也看着她,那淡淡含笑的脸色似乎变也没有变过,于是心一沉便道:“爷在外面与人应酬,又喝了些酒,原是知道奶奶不喜这样的情况,所以碍于您的忌讳,才打算歇在姨娘屋里……若,若奶奶没有什么吩咐了,那么珠儿就退下了?”
她的话瞒连贯,似乎不想给谁再问什么的机会?
“你等一下……”佟雨筠脸有担忧的说,“他喝了酒总是不安稳,夜里也要起几次的,我怕卉兰一个人顾不过来,所以你这就领了青蓉和西宁过去,她二人常伺候在跟前,端是明白怎么处理这种情形的.”
珠儿极不愿的应了声“是”。
盼香看了眼青蓉,青蓉抿嘴作笑,请珠儿为她带路,西宁沉静的随她二人身后,等人走了,盼香突然感慨的道:“倒是因为唐妈妈在这里,屋里这几个丫头一个比一个长心了,这种情形发展下去,怕都会是凝露那样能干的人才是,呵呵……”
“还要像我的盼香啊……”佟雨筠笑眯眯的道:“你们一个个越来越让我窝心,想到以后,真不想让你们都离开我,不然,我肯定会孤单死的?”心里就是一抽,酆允之不可能只与她白头到老,那么“夫妻”“老伴儿”这些词语就已失去那本身的含义……
突然全身一阵泄力,她很想,很想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安慰……不由得想到了她的母亲,便又把“自力更生”四个字在心中更加的坚定下来。
盼香似乎能够理解她,也许也能猜出她与酆允之总是淡淡的原因,却又想安慰她,便建议道,“您嫁进府也快半年了,是不是到了要个孩子的时候。只要您做了母亲,那总是感觉到的孤单啊,其实渐渐的全变得很淡,很淡……”
佟雨筠会心一笑,其实她是想要个孩子,却因为上世的经厉,总有些困步不前的感觉。而且还是酆允之的孩子……
当夜,福寿堂出了状况,一打听才知道是酆允文有事……一时间惊动了所有的人,佟雨筠边整理自己全身时,边叫上夜的阿雪去厢房里禀示酆允之。
片刻之后,阿雪回来禀道:“姨娘说爷昨夜吐了几回,这时才刚刚入睡,怕是一叫醒,今个儿晚上就无法入眠了,说若不是太重要的事,便由奶奶一人前去看看可成?”原来酆允文这些年常会传来病危的消息,可次次都有危无险,所以府里上下早就见怪不怪,没有人在现在认为酆允文就会一命呜呼。
这种事却是佟雨筠第一次遇到,虽不是因为亲人原由才会牵心探望,但总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大伯,算起来与酆允之可是血脉兄弟,她做为他的妻可能是久了,所以才不得不生出一份亲缘来,假设今夜真是大伯过不去的那个坎,他们四房若未去看望,事后又怎么在侯爵府中自处?
其实还不止这个原因……复杂的心绪一过,佟雨筠立即着令青蓉和西宁到厢房服侍酆允之起床,并要求卉兰也在此时同行。众人一看佟雨筠这等威严,便以为是四爷歇在妾室屋里的原故,众人又谨慎又用看好戏的心态前前后后的忙呼着。
“啊……”有女人的一声惊叫传出来,佟雨筠可以想像一对男女正搂着相亲相爱,却被外人突然打扰的窘迫和惊慌。
不时间听到卉兰屋里开始骂人,“……这就是你们学得规矩,断是什么情况也敢来闯?还不快滚出去……”青蓉细细的声音回道:“爷骂的是,是奴婢们莽撞了,可是福寿堂再也等不得,奶奶命咱们进屋服侍您,也是万不得已的事……”
后听西宁朗声接道:“奶奶事先问过卉兰姨娘的意思,可是为了爷的身体着想,姨娘阻了奶奶的意思,现下奶奶就等在门外……”
“行了,还不快来服侍穿衣……”酆允之突兀的打断西宁的话,又吼了一声,“大哥身子不是,怎么不早点通知我们,快点,都动作快点……”
屋里一阵杂乱声之后,酆允之和卉兰双双走出厢房。
酆允之最先看的是佟雨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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