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雨筠哑言失笑,白氏那是故和端庄好不好?端是看着他微微的笑起来,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的讽刺。
或者是不在意他,酆允之有了这种感觉。
他拖着病体来赴宴,以为可以再见到那人,不过看今夜的情形是不可能了,若是往常,那人一来,长宁立即会潜散所有人……一次次失望之后,他的心情遭透了,开始怀疑他娶佟雨筠的选择,是不是长宁当初的误导,若是那人真有意对付威胁皇权的势力,他与佟雨筠的关系,难道不会被那人怀疑什么吗?
但……又想,也因为他与佟氏的关系,也许更能为那人做事?那么他迟迟不再来找自己又是什么原因?他破例如翰林院已经快两年了,难道还要再等?
佟雨筠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以为他与酆允浩等的目的一样,对长宁除了敬畏之外,怕是奉迎对方的意思更多一点,所以看到有女人为了薄情丈夫而找上公主府时,他们全是一副不敢过问的样子!
别人如何也与她无相关,她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找酆允祥,正在她欲找机会与酆允祥搭话时,对面撕扯中的女人突然扬高了声,“……可笑,您的丈夫半夜叫我的名字,怎还是我的过错了?我要是你,就先找找自己的原因,是你的身子吸引不了他,还是你的性格出了问题?要我说,那全是你自己的不足,还好意思来问我,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不若现在就告诉你,我舞幽心里早就有人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看着她,而她说话时却扫了眼酆允之,佟雨筠就坐在丈夫跟前,正好与舞幽的目光对个正着,凭女人的直觉,她认为舞幽所指的就是酆允之。
舞幽甩开巫夫人,一时力猛,差点推翻了对方,未待巫夫人责骂出口,她先口气恶劣的冷讽道:“巫老爷是你的天,在你心里断然是最为重要了,可是我告诉你,他在我眼中根本什么也算不上,若与我心中真男人相比,他连替他提鞋也不配……”讥讽的言辞太犀利,刺得巫夫人哎哟哎哟的说不出话,巫老爷老脸通红一遍,恨恨的怒瞪巫夫人,失尽脸面的转身就往外走。
舞幽的言辞也惊异了堂上的各人,特别以各家贵夫人为最,一副活见鬼般的看着她,每人心里都恶毒的咒诅起这种恶劣女人,无不幻想若他们是巫夫人的话,要用什么手段对付这种狐狸精,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但大家端是看看,没敢真对舞幽怎么样,毕竟上座的长宁依然眉眼含笑,似乎并没有因得罪了贵人,而责难府上舞姬的意思。
所以,虽然很想泄愤,可是她们谁敢……
“巫夫人您怎么样,我扶您起来好不好?”当酆允之听到佟雨筠的声音时,他的妻子已走向了对面,正伸手扶起摔倒在地上哭天抹泪的贵夫人,她全无形象可言,“呜呜……那个杀千刀的,看着我任人欺负呀,呜呜……当初的承诺全不作数了,我这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连这种贱人也敢欺负我啊,呜呜……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
“您怎么敢不活呢?”众人人惊异的瞧着她说话,佟雨筠淡淡的含笑的回视众人,只对巫夫人云淡风轻般的劝道:“您若没了,那您的儿子可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的看他叫别人做娘,受后娘的欺负,他亲生父亲的冷漠相待么?这可是亲人痛仇者快的后果,我若是你,即使是心痛死了,也要鼓起勇气活下去……”
巫夫人听到儿子,想儿子还在病中,岂不心下更痛,直瞪着舞幽冷哼道:“她那种狐狸精,就算是我死了也肖想进我巫家们……”佟雨筠笑笑的看着她,扶起来时顺手为她整理了头发,大是能看了,就对她提醒道:“莫在这里做停留了,她不是告诉过你,心仪的并非是你的丈夫么?那么应愤恨的是她心仪之人的妻子才是,与你何关,为何再生气,还是快快回家吧,夜深了,您的儿子指不定正到处找您了?”
“这位夫人,你心可真好,我,我现在就回去了,谢谢您。”巫夫人有些忠心的感激她,若不是说到她的儿子,她可能会因丈夫的薄情,一时根本走不出来……可她还有儿子要养,她巫家就只有她生育的这根独苗,她家老爷再对自己无情,儿子总是他的吧,往后整个巫家也全是她儿子的了,她……她应该抓住能够抓住的才是首要和关键!
巫夫人再谢过佟雨筠,这才急步往家里赶,也打消了狠狠对付舞幽的本意。
而佟雨筠蓦得转身,凛然的盯着舞幽,“姑娘的观念与众不同,不过我却非常赞同,若是我们这些自以为是尊贵夫人、奶奶,连女性本能也丧失了的话,那么尊贵的身份也只是拿给别人看而已。背地里还要因丈夫的薄情哭泣、哀伤?呵呵,岂不让如姑娘这般……对男人很有办法的美人,打心眼里笑话了?”
舞幽明眼圆睁,似被佟雨惊到了,她不敢相信佟雨筠竟然这般理智?适才她说有心仪的人,当着四奶奶的面直指四爷的门面,其实是想先以巫...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