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体面,颜面?对她来说并不重要,但是却不能失尽做人应有的尊严。
他随随便便就抓了她的人去欢好,好似狠狠的扇了她一个火辣辣的耳刮子,这口闷气并非因男女情爱而升华,而是人活一口气,有时候非要争下那一口气,根本控制不住对他嘲弄,“你答应了就好,我就可以派福东去外面做事,他也不会因为凝露而分了心思……”
说话时,她的心跳得很快。
“佟雨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是那种强迫女人的人?”酆允之怒起,“您跟前的陪嫁本应是收进房伺候的,那巧玉也是事先问过,你同意了才随了。结果却是个肮脏的女人,我没有问你要个说法,已给足了你和你国公府的颜面,现下却由着这事儿冷嘲热讽,难道这就是你国公府的家教礼制,你老子娘就是这样教导你为人妻的……”酆允之猛得坐了起来,像刀子般的话全掷向佟雨筠。
双手已握上了拳头,她最气愤有人拿父母,和什么见鬼的教养鄙视她。
冷静的想了想,她才张嘴回道,“允之,我们和和气气的谈话可好?”声音弱弱的充满柔和,“我以为我们是夫妻,所以想什么就说什么,你若真以为我生妒于巧玉的事,那卉兰,迎芸和曼芸呢?就算是一个小小的通房份子,我也全以你的立场在前,好生好意的待着她们……可是你,原来你对我这么多误解,原来我努力为你做的,其实在你看来根本不值得一提对么?”
她吸着气,好像是哭了,酆允这只觉心头乱烦了一通,想她年纪最小,却要充当主母安置他的妾室,四房又是个毫无地位可言的,她所受的压力确实很大,一时为身边婢子恼了心与他发些脾气,也可以理解,要是她一直表现出冷静自持的模样,那才是不在常理之内呢!
潜意识里为对方这么想,而酆允之心情其实已经很糟,却反身过来搂住了佟雨筠,叹口气慢慢安慰,“我没有误解你,你为我做的我都看见了,你做的很好,我说过竹居全是你来打理,你想做的事情我也不会再拦着,因为我相信你虽然稚嫩,却是值得我信任的人。可是你为巧玉的事牵联到凝露她们身上,为此与我难受起来,可知我心里又能好过?我……”他讲不出为何听到她话中带讽时,自己是这么的生气,感觉到她哭得伤心,又忍不住劝慰,“好了不哭了,不哭了雨筠……”
她并没有真的想哭,可是来自他的安慰之后,却真的流下了眼泪,这感觉变得很怪异。哭了会儿就安静了下来,这时候他觉得她就像个孩子似的,女孩儿的眼泪惹他生了怜,紧紧搂在一起的身子渐渐发着热。
本是安抚性的轻吻,突然变了感觉,他舌尖一路沿着湿甜的味道吻住了她的樱唇,细细的描绘着她的美丽,那里的有甘甜的汁液让他留连难去,久久的深吻,让他全身又灼热了起来。
他感染了她,佟雨筠渐渐有了回应,正在她以为就这样更深入一层的时候,他却蓦得放开了她,声音变得非常嘶哑,“你还小,我不能对你……”她双眼发笑,伸手去拉他的手,他重重的抱住了她,又嘶着声音说,“雨筠乖,您一个人睡会儿,我去去就来。”
他的话像一桶冷水浇了下来,她全身都忍不住一个机灵,他却一点也没有发现,好似真的把她当成了个小孩子,安抚性的在她额头吻了吻,迫不急待的跋起了身,“你先睡,不要等我。”快速的寻了长衫披在身上,一面往外屋里走,一面穿了衣物,不时就听到开门的声响,酆允之便去了厢房“灭火”。
佟雨筠怔在床上许久,几乎变成了化石。她不能肯定他不动自己,是不是完全因为她未笈升的原因?小的时候听阮氏提过,女子十五便是成年,若是在十五岁之前嫁作人妻,按照礼制夫妻间是要待妻子成年后才能圆房……
没能圆房前,丈夫便是由陪嫁丫头做通房解决生理问题,那么酆允之这时候一定正抱着别的女人……这,这就是她的婚姻?
她觉得她的每一根神经都扯得生生的疼,直到现在她也不能根本上接受古代的一夫多妻制,她觉得这种婚姻好肮脏,某些特定的时候,既使知道不可以,她还是会生出逃避的想法,比若此时此刻……
自打重生清醒以来,她证实这不是梦而是现实的时候,已经学会了先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然后再慢慢自我清醒,安慰也好,坚定信念也罢,她总是这样小心又小心的规束着自己走过来。
也不知多久过去了,她心里的冲击渐渐消除尽了,接受了现实,看清了人生,她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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