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
想着,却哭了,双眼包了泪,干脆闭上双眼,她在承受……
酆允之突然停止变得机械的动作,他们几乎完全接合,她已在忍受的边缘,他的停止,让她松了很大一口气,含着泪的她的眼,慢慢的上仰对上他的眼睛,深邃的黑眸并未若想象中那么生气,而是在笑,真正的好笑,而并非是冷笑。
她嘴角微微一勾,在她这么遭糕的配合下,他还能笑得出来……他的手在她身上游动的时候,她身子控制不住的便硬,发抖,换成她是男人也会性质全无,所以她很抱歉,“对不起。”
酆允之咳嗽了两声,并没有无良的笑出声,“您还这么小,这,不怪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勾开她脸上的乱发,这一刻的温柔让佟雨筠觉得,这个丈夫其实比她想象中好太多。
他对着她的眼睛又笑道:“吓着您了?”那眯眯着的黑眸有种让人心慌的诱惑。
佟雨筠开始摇头,又快速的点头,“有一点点。”虽然不是第一次,她说的是包括上世,但是和个陌生人坦然上床,她确实有些做不到。看着他这么想的时候,那双停在她腰上的大手,已为她拉好了垫衣,和尴尬的卡在大腿上的垫裤,然后轻轻的侧过身,她也随着他的动作,睡在了喜床的最里边。
他手支着头,仍然看着她,黑眸透着笑,“还记得在‘悦来香’你说过的话,‘就算与酆家大爷的亲事作罢,嫁个缺胳膊断腿的男人也认了’,结果……是我。”他望着她,微微的含笑,仍然透着真诚,比之前几次接触时,他好似变了一个人,很好相处的一个男人,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对他肯定。
“你……其实还好。”
虽然从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酆允之心里却没有一点点快乐的感觉,在长宁想把她给大哥作妾时,本因佟氏的霸势而反驳过,他酆允之虽只是一个八品芝麻小官,却极其厌恶,霸朝纲、乱皇权,后宫势力干政之流。
由若这样的佟家女儿,他的确万难以真正接受……
含笑的目光一直看着她,可是渐渐的,他的神思似乎漂去了远方,适才那淡淡的温馨气氛已然流逝,佟雨筠有些想知道他看着她,却在想什么事情?却问不出口,有种初次见面的客气隔在中间,她想了想,谁没有一点私人空间,他能这么温和的待她,已然超出她心中所愿……
抿了抿嘴,她舒服的叹了口气,惊醒了沉思中的他,她望着他的双眼,笑道:“我要睡了,晚安……允之。”不是背着他,也不是平躺,温柔的叫着他的名字,她面对面的靠着他的肩膀,圈着身子慢慢的睡沉了。
对他,她似乎已不再那么紧张和害怕,靠着他时,更显露出一丝丝依靠之意,而让他心有所动的是那声称谓,他还记得她的声音很缓,很温柔,“允之……”
一时间就似有无数个“允之”在脑海中响起,而唯一能与之呼应的却只有难产而逝的母亲,他的呼吸猛得一紧。
这一夜,却再难以成眠……
……分割线……
因为要敬媳妇儿茶,所以新媳妇在隔日早上都很忙,五更时分,凝露和巧玉就叫醒了佟雨筠。
那时候,她只觉得才睡着似的,懒了一会儿,才猛得坐起身来,一股寒气冲进了隙开的衣襟,全身一个寒颤掠过,他的声音就从窗边传了过来,“快把衣袄穿上,莫要受了寒气……”
酆允之立即关上不知何时敞开的窗户,他身着雪白的垫衣走回喜床,对着还有迷迷糊糊的佟雨筠,笑道:“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寒风又刮得急,只图一时清凉,倒是忽略了您……”
佟雨筠这才现,在窗口下的黑木雕花大书桌上,放了盏桌灯的昭映下,有纸有笔摆放在上面,他刚刚似乎在写东西?或者看书?也许在学习?又或者是办理未完的差事?
不知道他在翰林院做些什么工作?上班的时间长还是短?成亲有没有婚假?工资又是多少……
一串串的疑问却只在心间晃了晃。
佟雨筠快速的穿了衣袄,开门让两个丫头进来服侍他们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