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官,我的话不容易取信,可您不同啊,快快快,快和佟将军解释一下当时的情形,若说五小姐有害三小姐那心,那咱们岂不成帮凶了?”
酆允之神色无变,目不斜视的盯着酆允祥,看不出要帮还是不帮?
众人的目光均落在酆允之身上时,自然没有错过长宁公主一闪而过的不愉,大家以为长宁是对六老爷的问罪生恼,故而佟家四叔五叔一时拽紧了女儿,自己不敢注意着谁,也不让女儿再东张西望。
大夫人似一时入禅了般,一直不理不问发生了什么,佟明远与佟明华严肃亦然。
唯有国舅鲁荣似看笑话般,瞅着正因长宁公主的脸色,而渐渐收敛怒气的六老爷,“老将军且莫上气,就算真有人心存不轨,也应忌于公主殿下的威严,”一字字缓慢的说着,笑着也朝长宁作辑,同时换来对方的微笑回礼,国舅虽现今无实权,但那面子却是在现场的人,均要给予和顾及的。
六老爷手式一收,狠瞪了眼酆允祥,酆允祥无声的干笑两下,又遭冷眼旁观的酆允之一记明显的鄙视。
他脸色立即一坏,朝酆允之一阵磨牙切齿,心中怒滔滔的,幸好国舅顾及长宁的颜面,为大家解了围,否则按刚才的情形,他就是被佟老将军打一顿,怕这自私的小子也绝不会救他。
酆允之淡淡的扫了眼他,温和无害的目光连贯的转向上坐的长宁,酆允祥似才有觉察,此时倒没有看长宁,但感觉得到长宁的目光一直放在他们这里,一时有些不自然的收敛住脸上多余的表情,沉默的立在当场。
而同时,六老爷携扯住他衣角的佟雨薇,却朝佟雨筠沉颜说道:“你没有父母管教,行为有失,老夫人可以理解,但若再存鸡鸣狗盗的心思,小心老夫拿军法治你!”重哼了声,六老爷怀抱着佟雨薇转向鲁荣,一时两人在那方交谈了起来,而佟雨薇惊悸中的泣音竟也堪堪止住。
除了大夫人闭眼沉思,长宁公主心绪早已不在此,其他人这才缓呼一口气,犹是惊悸的对视些许时间,六老爷一时来了气,连长宁公主的颜面都差点不顾,由此可见,以后这大房和六房怕是……
佟雨筠正因他六叔的话气怒于当场,很用力才承受住不堪的辱没之言,没有父母教管?鸡鸣狗盗的心思?她咬紧牙,看着那鲁荣和佟雨薇厮里的互动,一方温和暖语的关切,一方是我见犹怜的脸红羞涩……他们爱谁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非要这般欺辱她!而这要怨的,自是存有私心的大夫人……
不行,她若等大夫人腾出神来,岂不又要因亲事而生起乱子,有今天这场情势可知,六叔父是绝无可能甘心作罢……两两相斗之下,最为受苦的只能是她自己。
心在砰砰的乱跳,她小心的看了眼闭眼沉思的大夫人,极端的恐怖过后,她顽强的定了定心,挪开僵硬难行的步子,朝对面国舅鲁荣,六老爷和佟雨薇走近,“六叔父……”声音低哑,恐是怕的,对方交谈声音高昂,似未听到。
但是酆允之却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动作,此时佟雨筠正躬身于六老爷身后,声音适着跋高了些许,“禀六叔父!”稚能的女音很明亮,已惊了不少的人,就连一直闭眼沉思的大夫人也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六老爷脸色弧疑的转过身,一看是佟雨筠,不由得眼中诧异,就一顿。这时佟雨薇却吓白了脸,往他父亲身后躲,“爹,我不要看到她,你让她离开,离开女儿眼前,让她走啊……”六老爷立即回身哐哄她两声,刚绷紧的颜色缓缓的拉平,看起来非常的宠腻佟雨薇。
“我从小有母亲教育,”佟雨筠声音极其平缓,她以为是吓到了极致的原因,“母亲教育我自重自爱,律己修身。敬长辈爱幼小,兄友弟恭,姐妹亲和,家庭和和睦睦……”把想到的中华美德滔滔而道,虽然现在的母亲并未一一教导,但她能以自己人格保证,这些她没有一条做不到,可是那龌龊之事却浊污了她的身心……
她气愤的全身颤抖,那委曲又恐惧的目光,一时让人忍不住心中为她而生怜,众人均不由己的全盯着她。
六老爷脸上一虎,正欲斥喝,她抢先驳言反问,“雨筠来国公府一月有余,试问从未见过六叔父,怎就断定我做了鸡鸣狗盗之事?还以侄女过逝的父亲声斥责罚?侄女儿幼小无知,身有不足甘承叔父教训,却不能让世人误解是在天的父亲无教之过!所以,请叔父收回刚才损我父母的污言,其外的,侄女儿甘心得罚!”